那温润宁静的气息透过掌心传来,无比真实!
一个闪电般疯狂、却带着极度诱惑的念头,像野草一样在我干涸绝望的心底疯长出来:难道……那猫……那血……那碎裂的玉牌……真的给我带来了某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念头一起,再也按捺不住。我要验证!必须立刻验证!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贪婪的迫切,扫向桥洞内其他角落。那几个蜷缩在破被褥里的流浪汉,在我此刻的“视野”中,身体轮廓被一层极其稀薄、黯淡、几乎快要熄灭的灰白色光晕笼罩着,死气沉沉。他们身边散落的零星硬币和揉皱的纸票,则散发着微弱的、驳杂的浅黄色光芒。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目光急切地越过他们,投向桥洞更深处,那些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一块缺了角的红砖头,散发着和水泥墙壁类似的、固定不变的淡灰光晕。
半截锈蚀严重的烂铁管,表面覆盖着一层肮脏的、油腻的暗褐色光斑,死气沉沉。
一个瘪了的易拉罐,只有一层驳杂混乱的浑浊黄光。
就在我对着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光晕”感到一丝焦躁时,视线猛地定格在一块随意垫在一个流浪汉破碗下的、不起眼的灰黑色“砖块”上!
那“砖块”大概巴掌大小,边缘不规则,布满污垢和青苔,被人当作垫脚石扔在那里不知多久。然而,在我此刻的视野里,这块“砖头”却像一颗蒙尘的明珠!它的内部,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散发着一层极其浓郁、极其厚重的深紫色光晕!那紫色深邃、纯粹,光晕稳定而内敛,像是沉淀了千年的陈酿!光芒几乎凝成了实质,在其内部缓缓流动、盘旋,形成一种古朴而神秘的图案!
这浓烈的紫光!这凝实的光晕!比刚才那几块碎玉散发出的乳白色光晕,不知道要强盛多少倍!厚重多少倍!
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虽然不认识这东西,但这浓郁厚重的紫光,绝对意味着不凡!是宝贝!是捡漏!
我强压住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着那个蜷缩在破被褥里的流浪汉挪过去。那人裹着一件看不出原色的破棉袄,头发油腻打结,脸上黑乎乎一片,只露出一双浑浊呆滞、充满倦怠和麻木的眼睛。
“大哥……”我的声音有点干涩发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自然,伸手指了指他破碗下垫着的那块不起眼的“紫光砖头”,“您脚下那块石头……看着挺规整,能……能给我看看吗?”
那流浪汉眼皮都没抬一下,浑浊的眼睛茫然地扫了我一眼,像是没听见,又或者懒得理会。他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脏污的手,像驱赶苍蝇,喉咙里含糊地咕哝了一声,翻个身,把脸埋进了散发着臭味的破被褥里。
意思很明显:滚远点,别烦老子。
碰了个硬钉子。焦灼感像蚂蚁一样啃噬着我的心。那深邃浓郁的紫光就在眼前,诱惑实在太大了!我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心脏在肋骨后面咚咚狂跳。兜里比脸还干净,唯一值点钱的……大概就是那几片还在发光的碎玉了?虽然碎了,但那温润纯净的乳白光晕,也在无声宣告着它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