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入叶宅,暗楼惊魂
北城的秋总带着浸骨的凉,尤其当车驶进叶家老宅那条栽满法国梧桐的长巷时,枯黄的叶子打着旋落在车窗上,像极了我此刻沉甸甸的心跳。
“如许,待会儿见到我三叔,你千万别主动搭话。” 副驾上的叶开礼又一次攥紧我的手,他指尖的凉意透过针织手套传来,“他前年摔断了腿,性子变得比北城的寒冬还冷,我们家没人敢靠近他那栋小楼。”
我点点头,把脸埋进米色围巾里。和叶开礼交往三个月,这是我第一次来叶家。他是叶家旁支的孩子,性子温和得像春日细雨,和他口中那位 “阴鸷狠厉” 的三叔叶江,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车停在主宅门前,红漆大门气派得有些压抑。管家领着我们穿过庭院时,我忍不住往西侧那栋独立小楼瞥了眼 —— 灰砖墙面爬满枯藤,二楼窗户拉着厚重的黑帘,连阳光都像是绕着那栋楼走。
“我去跟爷爷说声,你在这儿等我,千万别乱走。” 叶开礼把外套递给我,又叮嘱了一遍,才跟着管家进了主宅。
风卷着落叶打在我脚踝,我抱着外套往廊下退了退,却没留神撞到身后的花架。青瓷花盆 “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碎瓷片溅起时,我下意识往旁边躲,竟顺着石子路踉跄着退到了那栋小楼的门口。
门没关严,留着一道缝,里面飘出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我犹豫着要不要喊人来收拾,手刚碰到门板,门就被里面的力量猛地拉开。
昏暗的天光顺着门缝涌进去,我看清了屋里的人 —— 男人坐在轮椅上,穿着黑色羊毛衫,领口松垮地露出半截锁骨。他的脸很白,是那种长期不见光的冷白,下颌线绷得极紧,鼻梁高挺得有些锋利。最让我心悸的是他的眼睛,深褐色的瞳孔像结了冰的湖面,盯着我时,带着能把人吸进去的寒意。
“谁让你过来的?” 他的声音很低,像磨砂纸擦过木头,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吓得往后缩,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走。”
转身的瞬间,手腕却被他攥住。他的手很凉,腕骨嶙峋得硌人,手背青筋凸起,像蜿蜒的青蛇。力量大得惊人,我几乎要以为自己的骨头要被捏碎。
“走?”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来了就想走?”
轮椅滚轮在地板上发出 “咕噜” 的轻响,他突然拉近我们的距离。我被迫跌进他怀里,鼻尖撞上他羊毛衫的质感,消毒水味里的雪松香气瞬间变得浓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不是温柔的触碰,是带着掠夺意味的啃咬,唇齿间的凉意裹着狠劲,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我挣扎着推他,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腰,那只手滚烫,和他冰凉的指尖形成诡异的对比,烫得我几乎要发抖。
“唔…… 放开我!” 我偏过头,气息紊乱地喊。
他却没停,唇瓣滑到我颈间,沉哑的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和叶开礼分手,跟我。”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我头顶。我猛地推开他,踉跄着后退到门口,撞得门框发出闷响。他还坐在轮椅上,指尖摩挲着刚才碰过我腰的地方,眼神暗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