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中年男人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的视线掠过暴怒的大佬，像掠过一块碍眼的石头，最终落在我身上。
当他的目光触及我手中那支断裂的钢笔时，瞳孔猛地一缩。
那瞬间的锐利，像寒冰破开湖面。
“谁干的？”
组长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
那支笔的断裂，显然触碰到了他某种底线。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视线，聚焦到了台上。
聚光灯下，顾明朗还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手里举着那个装着钻戒的丝绒盒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脸上的深情和激动僵住了，此刻只剩下恼羞成怒。
他猛地站起身，一手还抓着那座金灿灿的影帝奖杯，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挥了挥，像是要驱赶一群讨厌的苍蝇，声音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
“我掰的！怎么了？一支破钢笔而已，值几个钱？”
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一百块够不够赔？不够再加一百！赶紧拿了钱滚蛋！没看见我这儿正求婚呢吗？你们这些莫名其妙闯进来的家伙，真是该死！晦气！”
他这番话，如同在烧滚的油锅里又泼进一瓢凉水。
短暂的惊愕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爆笑。
“哈哈哈！明朗好样的！”
“就是！一支破笔也值得兴师动众？”
“赔他两百！赶紧打发走得了！”
“耽误顾影帝求婚，天理难容啊！”
白婉眼神死死盯着我，里面混杂着惊惶，还有一丝强行挤出来的温柔。
她用力扯着我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压得低低的，却异常刺耳：
“王志！够了！真的够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恨我…可你也不能这样闹啊！找这些人来演戏，有意义吗？只会让人看更大的笑话！”
她急促地喘了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急切：
“我答应你！我答应和你复婚！行不行？只要你让这些人赶紧走，别毁了明朗…别毁了今晚，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别闹了，好不好？求你了！就当是…就当是我错了，我给你赔罪，让你消消气，还不行吗？”
我将自己的胳膊从她紧箍的手指中抽了出来。
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晚了。”
我看着白婉瞬间变得惨白的脸，目光扫过台上还在嗤笑的顾明朗，扫过满脸嘲讽的女导演，扫过周围那些笑得东倒西歪的所谓名流和大佬们，最后回到调查组组长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
我的声音不大，在这片混乱的哄笑声中，却清晰地传开：
“这场面，我真控制不住了。”
组长不再看任何人，只是微微侧头，对身后一名组员做了个极简的手势。
那名一直沉默肃立的组员立刻上前一步，动作干净利落。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深色的证件夹，“啪”地一声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