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咬牙不说话，算是默认。
林国栋大失所望。
“明天把钱补回去，否则报警处理。”
林浩怒气冲冲地拽着女友离开。
临走前，他狠狠瞪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等着。
夜深了，我独自在阳台吹风。
林国栋走过来。
“谢谢你的证据。”
我摇摇头。
“你早就知道了，只是借我的手揭穿他。”
林国栋沉默片刻。
“为什么帮我？”
我看着远处城市的灯光。
“因为我现在是林家人。”
也是为自己，我在心里补充。
林国栋点点头，似乎满意这个答案。
他离开后，我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以为赢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小妈。”
我删掉短信，不动声色。
但我知道，林浩不会善罢甘休。
第二天是周一。
我按照约定去公司熟悉业务。
林国栋安排我做他的特别助理。
林浩已经在办公室等着。
他笑得意味深长。
“早啊，小妈。”
我点点头，准备绕开他。
他却挡住去路。
“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他递过来一叠纸。
我警惕地接过，仔细阅读。
是份普通的采购合同，金额不大。
但翻到最后一页，附加条款写着：
“若乙方未能按时交货，需赔偿甲方十倍定金。”
十倍？这太不合理了。
我抬头看林浩。
他一脸无辜。
“供应商已经同意了。”
“有什么问题吗，小妈？”
我盯着合同，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林国栋刚好走进来。
“怎么了？”
林浩抢先回答：“小妈好像对合同有意见。”
他故意叹口气，“可能不太熟悉业务吧。”
林国栋看向我。
“你觉得哪里不妥？”
我指出十倍赔偿条款。
“太苛刻了，可能影响公司声誉。”
林浩立刻反驳：
“这样才能保证供应商守信啊。”
“爸，您常说生意不能心太软。”
林国栋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
“这次就按浩说的办吧。”
他拍拍我的肩，“慢慢学，不急。”
林浩得意地瞥我一眼。
我只好签下字。
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接下来几天，我全力熟悉公司业务。
发现林浩负责的部门账目混乱。
许多支出含糊其辞。
我悄悄收集证据，不动声色。
周五下午，突然有供应商闹上门。
正是我签合同的那家。
“你们这是欺诈！”负责人大喊，“那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交货！”
林浩悠闲地喝着咖啡。
“白纸黑字，可是你们自己签的。”
对方气红了脸。
“那条款藏在那么多附件里，谁看得见！”
林浩耸耸肩。
“那就法庭见咯。”
我立刻明白中了圈套。
林浩是故意让我签那个合同。
一旦闹上法庭，公司声誉受损。
责任却在我这个签字人身上。
眼看事情要闹大。
我走上前。
“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们会重新评估。”
供应商半信半疑地离开。
林浩冷笑。
“小妈真是善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