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妖，要在我庙里躲到什么时候？
若要借我殿宇藏身，也该出份供奉。”
我蹭的一下，从供桌下钻出来。
左右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面前。”
哎呀，真是撞了妖了。
原来，那盒子里真供着东西，
我还以为是有人故弄玄虚呢！
我退后三步，心里怕极了，“你，你要什么供奉？
我要钱，没有！
要命，也没有！”
我刚准备溜走，就被一股无形的强力拉住，动弹不得。
“别怕，你这点修为，我也看不上。
我看你腰间别着白骨笔，便知你习了画皮术，
这画皮术可救人，
你以后就帮我去给村民们救人消灾吧。”
？
还真是蛇仙，
而且是只心地善良的好蛇仙！
我犹犹豫豫：
“可……我只学到第一境，救人消灾，对我来说，实在太难。”
见对方的确是我蛇类仙家，我有些不好意思承认，
自己道行实在太浅，连治病消灾都做不到。
“没事，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保你术法精进。”
我将信将疑，叩头一拜，“谢仙家提点。”
5.
第二日，我按蛇仙的指示，割破手臂，放了一碗鲜血供在桌上。
这是我和他的交易。
我以血供奉他，
一碗血换一页心法，
这买卖怎么看都是我賺了。
桌上凭空出现一页心法，我紧紧攥在手里。
“背熟了，你便能救人性命。”
我换了一身青色绸裳，一袭薄纱遮面，去了那书生的家里。
在门口叩门三声后，书生的老娘来开门，
我一说明来意，她忙让我进去。
我走进东厢房一看，床上躺了个女人。
面容姣好，只是身子骨已经烂了，
看样子是从崖上摔下来的。
“尔等去外间等着，我没有吩咐，谁都不能进来。”
我屏退左右，从怀中掏出一个百宝囊。
这囊，是我从青容的箱子里翻来的。
反正她也不回来了，不用白不用！
现在，囊里装了一只骨笔，一柄小刀，一个墨玉小碗。
画皮嘛，家伙事儿就那三样。
只是每一境，用的画材不同而已。
我拿起小刀在女人手腕上一转，
猩红的血喷出来，我顺手拿墨玉小碗接着。
碗快要装满时，我颠了颠。
够了。
于是开始执笔，蘸血。
今日不是画皮，
而是需要画骨，为女人重塑真身。
画骨需静心，有一点差池，都不行。
画了半日，碗中的血刚好用完。
我对着女子念起蛇仙教的咒语。
一道金光将屋子照的亮堂堂，
只一瞬，全都隐没进女人的身体。
她还没醒，要等一等。
我将骨笔，玉碗和小刀收好，
又唤书生进来，交待了一通，就出门回了蛇仙庙。
6.
第二日，村里刚刚鸡鸣三声，有人敲锣打鼓往庙这边来了。
我赶紧以纱遮面，坐在庙里偏殿。
书生携着那女人来庙里供奉香火，又对着我三拜。
待他们走远，我心中欢喜得紧。
我已突破第二境。
因着这件事，蛇仙庙在四周村子里出了名，
每日来找蛇仙帮忙的人络绎不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