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两千多公里的距离并没有冲淡他们的感情。他们约定每天视频,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徐铭会给林曦寄复旦的明信片,林曦则会回寄成都的火锅底料。
“你看,我们这就叫‘精神恋爱’,”视频里,徐铭笑着说,“你的灵魂永远陪着我呢。” “少肉麻了!”林曦红着脸打断他,“下周就要考解剖了,我还没背完呢!” “那我陪你背,”徐铭拿起书,“就像高中时一样。”
大四那年,徐铭拿到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得知消息的那天,林曦兴奋得像个孩子:“你去啊!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以等你!”
电话那头的徐铭却异常沉默:“四年异地,再加四年异国,太久了。” “我不怕!”林曦急切地说,“我们可以每天视频,假期你回来看我,我也可以去找你——” “林曦,”徐铭打断她,“我们分手吧。”
那天的对话是怎么结束的,林曦已经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哭了整整一夜,然后删除了徐铭所有的联系方式——除了QQ。她在心里给他留了四年的时间,就像曾经等待过他一样。
研究生生活忙碌而充实,林曦把自己埋进书海,尝试一切新鲜事物。她一个人去旅行,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火锅。她学会了修水管、换灯泡,甚至学会了给自己打针——医学生的必修课。
偶尔,她还是会想起徐铭。在吃到好吃的甜点时,在看到美丽的星空时,在每一次经过高中校园时。但她不再流泪,只是淡淡地微笑,然后将回忆轻轻收起。
5重逢誓言
两年后的愚人节,林曦收到了徐铭的消息:“我回国了,见一面吧。”
那一刻,所有努力筑起的防线瞬间崩塌。林曦精心打扮后赴约,却看见徐铭身边站着一个陌生女孩。
“你女朋友真漂亮,”林曦强颜欢笑,“跟你很配。” 徐铭愣了一下,突然笑出声:“这是我表妹!专门带来试探你的!” 林曦愣住了,随即恼羞成怒:“徐铭!你又耍我!” “这次真的不是玩笑,”徐铭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林曦,我回来了。这次,再也不走了。”
盒子里躺着一枚简单的戒指,内圈刻着“不离不弃”。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回国吗?”徐铭轻声说,“因为无论走到哪里,我最想回去的地方,始终是你身边。”
夕阳西下,两个身影依偎在外滩栏杆上,一如多年前在高中天台那样。 “还记得你当年在天台上说的话吗?”林曦忽然问。 “每一句都记得,”徐铭握紧她的手,“你说,要是能一直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现在这个愿望还能实现吗?” “当然,”徐铭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们的一辈子,才刚刚开始。”
黄浦江的风温柔拂过,对岸的灯火次第亮起。林曦靠在徐铭肩上,想起十六岁那个阳光斑驳的下午,少年抢过她的练习本,嘴角带着狡黠的笑。
青春若有张不老的脸,但愿它永远不被改变。而她的青春,自始至终都有个他。
6梧桐依旧
求婚后的日子,像是被浸在了蜜里。林曦的手指上多了一圈银色的光芒,而她的笑容里则多了一份踏实的安全感。每当走在街上,她总会不自觉地转动那枚简单的戒指,感受内圈“不离不弃”四个字的凹凸痕迹,像是触摸着一段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