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还有力气躲吗？林嫣然，你别仗着自己是师姐就把我们都当成傻子。”
“要是真被魔物啃咬到这个程度，你刚刚不可能躲得开的。”
宁玄夜紧皱着的眉头也瞬间舒展开。
他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就说，她不会死的，刚才的一切全都是障眼法！”
听到这些，我痛到麻木的心里再也没有了波澜。
闭上眼睛，感受生命飞速流逝。
知道最后一刻，结界终于破开，掌门愤怒的声音震耳欲聋。
“宁玄夜，你们在做什么！”
5.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置身在后山的寒潭里。
冰冷刺骨的潭水，带着充沛的灵力洗刷着身上的伤口。
我激动地流下眼泪。
就差一点点，我就真的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走出寒潭，掌门在屏风后轻声开口：
“嫣然，是师父不好，让你受苦了。”
我眼眶一酸，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师父无关。”
“要怪，也只能怪我命不好。爱错了人，错信了人，才会落得这般下场。”
掌门说，他把我救回来时，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浑身上下有几百道伤。
每一道，都是冲着要我的命去的。
如果他再晚一步，我真的会魂飞魄散，尸体拼都拼不回来了。
“幻境里发生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你放心，不管是洛素素还是其他人，为师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紧紧捏住瓷杯，用力要快要捏碎。
“他们这些弟子，个个贪生怕死，蠢钝如猪，被一只魔物轻易迷了心窍，是我蜀山的不幸。”
我静静坐下，没有开口替任何人求情。
我早就知道，洛素素不是凡人，而是魔物幻化而成，故意接近蜀山众人。
只可惜，我没机会说。
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突然，山门大开，有人打破禁制闯了进来。
宁玄夜匆匆跑进来，脸上还带着汗。
他一眼都没看一旁的我，跪在掌门脚下：“师父，素素是无辜的，求您救她！”
“一切都是林嫣然的谎话，她这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求求您别罚素素了，她什么都没做错…”
掌门抬起手，一道冰芒顷刻间穿透他的手臂。
带着威压的声音落在宁玄夜头顶。
“好好的？”
“你可知道，她为了替你们完成试炼，一个人杀死魔神，险些魂飞魄散！”
“我把嫣然带回来时，她全身两百三十二道伤，五脏六腑皆碎，连眼睛都没了，这就是你口中的好！”
6.
宁玄夜瞳孔皱缩。
他推开我，踉踉跄跄地冲进来，看到被鲜血染红的寒潭还不肯相信我是真的受伤了。
“怎么可能呢……”宁玄夜喃喃自语，“林嫣然的功力那么高强，我们这些人都没事，她怎么可能会有事！”
他按住我的肩膀质问：“你在说谎对不对，你是为了让掌门责罚素素…”
我将他甩开，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别碰我！”
“洛素素说什么你都相信，你又何必来问我！”
他呆楞一瞬，眼中的光芒寸寸熄灭。
最后，唇色苍白如纸。
“结界异动是真的，你没有骗我们…还有那道护身符，真的是用来给你保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