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她开始折腾。灵米不知道该放多少水，仙蔬不知道该如何切割，异兽肉不知道要煮多久。厨房里很快弥漫起一股焦糊味，伴随着阮绵绵手忙脚乱的惊呼声。
半时辰后，阮绵绵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走出厨房，脸上还沾着几抹烟灰。那盘中的东西难以辨认原貌，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
裴玉衡正坐在厅中品茶，看到那盘“黑暗料理”，嘴角微微抽了抽。
“这是什么？”裴玉衡挑眉问道。
阮绵绵尴尬地笑了笑，耳朵因羞愧而贴在脑后：“这、这是我做的红烧灵兽肉，蛇仙长尝尝？”
裴玉衡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茶盏，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小块“肉”。那东西刚入口，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飞快地抓起茶壶灌了几口水。
“小、小骗子，你是想谋害本仙长？”裴玉衡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猩红竖瞳瞪着她。
阮绵绵见状，也尝了一口，随即“呸呸”地吐了出来：“怎么这么难吃！”她委屈地看着裴玉衡，眼睛红红的，“我明明很用心做了……”
看着小兔子可怜兮兮的模样，裴玉衡心中一软：“算了，我来做吧。”
说着，他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动作娴熟地开始准备食材。阮绵绵好奇地跟在后面，只见裴玉衡手起刀落，食材被切成整齐的形状；掌心控火，锅灶自动调节温度；调料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准确地落入锅中。
不过一刻钟，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端上了桌：翡翠碧灵粥、七彩仙蔬烩、香煎龙鳞鱼，还有一壶芬芳四溢的花露酒。
阮绵绵看着这些美味佳肴，眼睛都直了，连忙大快朵颐起来。那灵粥入口即化，仙蔬清新爽口，龙鳞鱼外酥里嫩，每一道菜都让她恨不得把舌头也吞下去。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裴玉衡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满是宠溺。他自己倒是没吃多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阮绵绵吃。
饭后，阮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蛇仙长，您做饭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裴玉衡轻抿一口花露酒，淡淡道：“修行之人，对口腹之欲本不应过分追求。不过…”他看向阮绵绵，“看你吃得香，倒也令人愉悦。”
夜幕降临，洞府内的夜明珠自动亮起柔和的光芒。裴玉衡将阮绵绵带到书房，从书架取下一本基础修炼秘籍。
“既已成为我的妖仆，自当教你修炼之法。”他将书递给阮绵绵，“今夜先看前三章，明日我检查。”
阮绵绵郑重地接过秘籍，眼眶微微发热。在过去百年的妖生中，从未有人如此待她——给她安身之所，为她做饭，教她修炼。尽管裴玉衡表面上总是戏谑冷漠，但她能感觉到那隐藏的温柔。
“谢谢蛇仙长。”她轻声说，耳朵轻轻抖动，“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裴玉衡点点头，转身欲走，又突然停住：“对了，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阮绵绵好奇地问。
“集市。”裴玉衡嘴角勾起一抹笑，“总得给你买几身合体的衣裳，总不能一直穿着我的袍子。”
阮绵绵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过分宽大的衣袍，脸一下子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