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极致的愤怒和不甘从我心底爆发出来。
凭什么?!
老子可不是原主那个被忽悠瘸了的傻白甜!更不是能受这种委屈的主!
既然我来了,继承了这身体和记忆,那这冤屈,就由我来洗刷!这仇,就由我来报!
台上的云夙见我突然低头不语,似乎更加不耐:“枭漓,沉默亦是无用!你的罪行,天地不容!”
白怜儿也抬起泪眼,声音柔弱却清晰地传来:“枭师兄,你……你若知错,或许……或许云师兄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这话听着像是求情,实则是在催命。
我缓缓抬起头,绑缚的绳索似乎都因我气势的改变而不再那么紧绷。
脸上的惶恐和绝望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玩味和讥诮的神情。
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白怜儿那张我见犹怜的脸上。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知错?白师妹,你说得对,我是该知错。”
我顿了顿,在所有人包括白怜儿微微一愣的目光中,缓缓继续道,声音陡然转冷。
“我最大的错,就是以前眼瞎,没早点看清你这朵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莲花!”
2. 【绝地反击初显威】
满场皆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枭漓说了什么?
他居然……居然骂白怜儿师妹是毒莲花?
疯了吧?!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猖狂污蔑众人心中的白月光?
短暂的死寂后,是更加汹涌的愤怒浪潮。
“枭漓!你放肆!”云夙第一个反应过来,俊脸瞬间覆盖寒霜,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他上前一步,强大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向我压来。
“死性不改!竟然还敢污蔑白师姐!”
“云师兄,快杀了他!让他闭嘴!”
白怜儿更是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和羞辱,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身体摇摇欲坠,全靠云夙扶着才勉强站稳。她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声音哽咽破碎:“枭师兄……你、你怎能如此……我自问从未对不起你,你为何到了此时还要这般折辱我……”
她那副受害者的姿态做得十足,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对我的怒火。几个冲动的弟子甚至拔出了佩剑,就要冲上来将我乱剑分尸。
“折辱?”我嗤笑一声,面对滔天怒意和杀机,竟感觉不到丝毫恐惧,只有一种冰冷的兴奋。原主记忆里的那些憋屈和愤怒,此刻成了我最好的燃料。
“白怜儿,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三年前的外门小比吗?”
我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喧嚣。提到具体事件,让一些人的动作下意识顿了顿。
白怜儿的哭声也微微一滞。
“当时与你竞争前十名额的赵师弟,赛前突然中毒,灵脉受损,不得不弃权,你才顺利晋级。大家都以为是意外,对吧?”我语速平稳,目光锁死白怜儿,“需要我说说,你是怎么买通膳堂杂役,将蚀灵散混入他日常饮食中的吗?那个杂役后来似乎得了一笔不小的赏钱,离开宗门回老家娶妻生子去了,需要我说出他的名字和老家地址吗?”
白怜儿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立刻被她用更汹涌的泪水掩盖过去:“你胡说!你血口喷人!根本没有的事!赵师弟那是自己修炼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