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酒杯，对赵芹说：“师兄，这杯我敬你。”
就在这时，一个女博士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哎，陈裕，你这身衣服……看起来挺贵的啊？”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林晴娜的脸色有些难看。
“租的吧？”周师姐嗤笑一声，“现在很多地方都提供这种服务，专门给那些想混进上流圈子又没钱的人。”
“为了来吃这顿饭，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小心点，别弄脏了，不然赔不起。”
刺耳的议论声中，周师姐像是故意的一样，手一抖，一杯红酒不偏不倚地泼在了我的西装外套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她夸张地叫了一声，拿出纸巾假惺惺地要帮我擦。
“我不是故意的，你这衣服……要赔多少钱啊？”
包厢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我。
他们等着我暴跳如雷，或者惊慌失措。
我抬起眼，看着她。
然后，我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我拿起自己的酒杯，将杯中剩下的红酒，缓缓地、一滴不漏地，倒在了她的头上。
5.
酒液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流下，弄花了她昂贵的妆容。
周师姐尖叫起来。
“你疯了！”
包厢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我这个举动惊呆了。
林晴娜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
“陈裕！你发什么疯！快给周师姐道歉！”
她的表情又惊又怒，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赵芹也沉下脸，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冷光。
“陈裕，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心里不舒服，也不该用这种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摆出一副公道的样子，实则是在拉偏架。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她弄脏了我的衣服，我弄脏了她的头发，很公平。”
“公平？”周师姐气得浑身发抖，“我这头发是花了好几千做的！你那件破西装能值几个钱？”
“我这件衣服，”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把你从头到脚，连同你那个所谓的博士学位一起打包卖了，也赔不起一个袖口。”
我说的是实话。
这件手工定制的西装，全球限量，价格七位数。
但在他们听来，这无疑是穷途末路的疯话。
“哈哈哈！”一个男博士夸张地笑出声，“我没听错吧？他是不是被刺激得精神失常了？”
“我看是，晴娜，你这个前男友，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啊。”
林晴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觉得我让她在导师和师兄师姐面前丢尽了脸。
“陈裕，你闹够了没有！”她低吼道，“马上给师姐道歉，然后滚出去！”
“道歉？”我笑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晴娜，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跪着求我，让我救你的？”
当我是傻的吗？
老子也会爆发。
林晴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胡说什么！”她声音都在发颤。
“我胡说？”我逼近一步，“三年前，是谁在医院里拉着我的手，说只要我能凑到手术费，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我？”
“是谁康复后，一边享受着我搬砖挣来的钱读着博士，一边嫌弃我身上的汗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