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问道:“我问你,你跟谁打电话?!”
“公司同事,谈工作。”他冷冷地回答,那声音像一块冰冷的铁块,不带一丝感情,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愣住了,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像看着一堵冰冷的墙。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在他面前毫无尊严。
“所以,你是在怪我咯?”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可声音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更加冰冷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我感觉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像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个男人又是谁?
我真的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吗?
我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硬生生闯入了一个与我格格不入的世界。
饭桌上,我看着对面的儿子沈亦安,想打破这僵局。
我夹起一块肉,伸到他碗边,说:“多吃点,长身体呢。”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可嘴角感觉有些僵硬。
他只是皱着眉头,用筷子把肉拨到了一边,那嫌弃的小表情,就像我给他的是一块腐烂的东西。
我瞬间石化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我感觉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子慢慢地割着,疼得我直抽抽,那种疼痛从心脏蔓延到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像是在被灼烧。
我强忍着泪水,努力保持微笑,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这演技,奥斯卡都欠我一座小金人。
而坐在我对面的沈知熠,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优雅地切着牛排,刀叉和盘子碰撞发出“叮当”的声音,那冷漠的样子,仿佛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这日子,没法过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床单很柔软,床垫也很有弹性,可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床很大,空荡荡的,我伸展四肢,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这种安静让我心里没着没落的。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阳台上传来沈知熠的声音。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仔细地听着。
“...诗婳,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嗯,我知道...你也是... ”
“诗婳?!!!”我像被电击了一样,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肾上腺素飙升。
我心里想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老掉牙的戏码?
我倒要看看,这个叫诗婳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刚要冲出去,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依旧是这该死的房间,所以,那通电话,是真的?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玩一个大型的密室逃脱游戏,而我,却不知道该如何逃离。
2
早上,那缕阳光像细长的手指,从窗外探进来,轻轻拂过我的脸,有些刺眼,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那眼皮像是沉重的闸门,费了好大劲儿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的那段对话像一把冰冷的、闪着寒光的锋利小刀,一下下割在我的心头,我似乎都能听到那“咝咝”的割肉声。
我用力甩了甩头,感觉头发在空气中呼呼作响,试图把那些不愉快的影子像甩水珠一样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