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得选。” 林晚的声音低了些，指尖摩挲着父亲留下的字条，“我找了我爸三年，这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
陈默沉默了，他放下怀表，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银色的钟表起子，递到林晚手里：“这个拿着，比你身上的手铐好用。老楼天台的栏杆年久失修，靠近的时候小心，还有……”
他顿了顿，语气软了些：“我会在天台下面守着，有事就喊。”
林晚愣住了 —— 她以为陈默会像之前一样劝她别管闲事，却没想到他会主动帮忙。她接过起子，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心里却莫名暖了些：“谢谢你，陈默。”
陈默别开脸，假装整理货架：“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老楼再死人。”
可林晚分明看到，他耳尖悄悄红了。
当晚午夜两点五十，林晚独自走上老楼天台。风很大，吹得她头发乱飞，楼顶的钟楼在夜色中像个巨大的黑影，指针依旧停摆，却透着股压迫感。
她站在天台中央，等了十分钟，没看到任何人。
“谁在那里？出来！” 林晚握紧手里的起子，警惕地环顾四周。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林晚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影，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朝着她的方向砸来！
“小心！”
一声大喊从天台下方传来 —— 是陈默！
林晚反应极快，侧身躲开铁棍，铁棍砸在地上，发出 “哐当” 一声巨响。黑影见没砸中，转身就要跑，陈默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抓住黑影的胳膊，两人扭打在一起。
林晚趁机扑上去，用起子抵住黑影的后背：“不许动！警察！”
黑影挣扎了几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陈默的胸口刺去！林晚眼疾手快，一把推开陈默，匕首划破了她的胳膊，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林晚！” 陈默红了眼，一拳砸在黑影的脸上，黑影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陈默赶紧扶起林晚，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眉头拧成了疙瘩：“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傻！”
“我没事，小伤。” 林晚咬着牙，看向地上的黑影 —— 那人摘下连帽衫，露出一张陌生的脸，不是赵诚。
“说！是谁让你来的？” 陈默踩住那人的手腕，语气冷得吓人。
黑影哆哆嗦嗦地开口：“是…… 是赵厂长！他说只要我把你引到天台，再把你打晕，就给我五千块钱！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啊！”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 —— 果然是赵诚！可他为什么不亲自来？难道还有别的阴谋？
陈默蹲下身，检查了黑影的口袋，掏出一部手机：“这是赵诚给你的？”
黑影点头。陈默打开手机，里面只有一条赵诚发来的短信：“事成之后，钱会打到你卡上。” 没有其他信息。
“看来赵诚早就跑了。” 陈默站起身，看向林晚的伤口，“先去处理伤口，这里交给警察。”
林晚点头，跟着陈默走下天台。夜风里，她看着陈默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冷漠的钟表匠，其实也没那么难接近。
5 怀表里的秘密
林晚的伤口被缝了三针，陈默陪她去的医院，全程都皱着眉，像受伤的是他自己。
“你不用陪我，店里还有事吧？” 林晚看着他，忍不住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