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埋的。"他手指有些抖，"现在该用了。"
我胸口突然剧痛。系统面板疯狂闪烁：【警告！角丽谯记忆觉醒度65%】远处传来熟悉的琴音，正是天魔琴的《离魂调》。
方多病突然按住太阳穴："有人在改我的记忆...是玉红烛..."他眼底金芒暴涨，"等等，那琴声在改写所有人的记忆！"
李莲花已经翻上墙头。我追上去时，正好看见角丽谯坐在盟主殿屋顶。月光下她的手指在琴弦上翻飞，发间金钗坠着的小铃铛叮咚作响。
"师兄来了？"她没抬头，"这首《离人怨》，可是我特意为李相夷谱的。"
琴音突然拔高。我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闪过无数陌生画面——角丽谯端着毒酒，李相夷坠海，玉红烛在香料里掺入金粉...
李莲花闷哼一声跪在瓦片上。他袖口渗出血迹，那些银针正在皮下蠕动。方多病突然冲出去："别弹了！"
角丽谯轻笑。她拨弦的手指突然加速，方多病像被无形的手掐住脖子提起来。少年捕快双腿乱蹬，眼角裂开细小的血痕。
"方小宝！"李莲花甩出银针。针尖在月光下划出七道银线，精准刺入角丽谯的七处大穴。
琴音戛然而止。角丽谯歪着头看自己身上的银针："相夷太剑的剑意？"她突然大笑，"李相夷，你果然没死透！"
瓦片突然炸裂。玉红烛不知何时出现在角丽谯身后，手中铜球咔嗒转动。角丽谯的眼神立刻涣散了："师...兄..."
李莲花趁机抢过天魔琴。他指尖刚碰琴弦，整张脸瞬间惨白——琴箱里爬出密密麻麻的金色蛊虫，正是当年东海之战中的剧毒。
"任务完成。"玉红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李门主，该喝第二杯茶了。"
方多病突然扑向玉红烛。少年捕快眼底金芒凝成实质，竟在空气中烧出焦糊味："你对他做了什么！"
铜球炸开的瞬间，我看见玉红烛唇边得逞的笑。粉色烟雾笼罩住方多病，他挥刀的动作突然僵住，刀尖离玉红烛咽喉只差半寸。
李莲花咳着血弹响天魔琴。错乱的音符里，角丽谯突然抱住头尖叫："师兄！快走！他们要——"
玉红烛的鎏金香囊砸在她后脑。角丽谯软倒前，手指死死抠进瓦片缝隙："...骰子...是假的..."
系统面板突然雪花般闪烁。我心脏里的骰子疯狂旋转，烫得像是要烧穿胸膛。李莲花吐着血弹完最后一个音，抬头时眼神清明如剑："笛飞声，你的任务进度如何了？"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远处传来打更声，恰好三更。
第5章 天命簿现
李莲花昏在莲花楼的竹榻上。我给他换药时，发现他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字迹，最上方赫然是系统任务的完整内容——连我没看过的隐藏条款都在。
"别碰那个。"方多病端着药碗进来，眼底金芒暗淡了不少，"他每次清醒都会记下些东西，然后又忘掉。"
我捏着纸的手一抖。纸角沾着干涸的血迹，勾勒出半朵莲花形状。
窗外突然传来铃铛声。不是风铃，是玉红烛鎏金香囊上的银铃。方多病手里的碗"咣当"砸在地上，汤药渗进地板缝隙，竟冒出丝丝白烟。
"有毒！"我拽着他退到墙角。李莲花在昏迷中突然抽搐，七窍缓缓渗出黑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