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林楚楚的声音尖利了些,带着明显的慌乱,“宇哥哥,他胡说!我怎么可能……那支簪子我最喜欢了,我……”
她急于辩解,却反而显得反常。以往无论原主如何辩解,她都只是默默垂泪,自然有无数人替她驳斥。此刻她亲自下场,语气还如此急促,让熟悉她“温柔淡然”人设的众人感到一丝微妙的不适应。
司徒宇也怔了怔,看向林楚楚。他送过很多首饰,那支玉兰簪是他母亲留下的,意义不同,他确实见林楚楚戴得少,曾问起,林楚楚只说是太过珍贵舍不得日常佩戴。他从未怀疑过。
“我是不是胡说,楚楚小姐心里最清楚。”我慢条斯理地继续道,享受着猎物开始慌乱的快感,“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你扔掉簪子时,还抱怨了一句‘还不如城南王匠人新打的那支金蝶步摇’?哦,对了,那支金蝶步摇,好像是李公子送的吧?”
李公子是林楚楚的另一位热烈追求者,家世虽不及司徒家,但也颇为富贵。
“你住口!”林楚楚脸色彻底变了,煞白一片,再也维持不住那完美的柔弱面具,声音尖锐得刺耳,“宇哥哥!他在挑拨离间!他疯了!快杀了他!快啊!”
她抓住司徒宇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不再是受惊,而是近乎歇斯底里的恐惧和催促。
她这反应,太过激烈了。
司徒宇不是傻子,他或许被爱情蒙蔽,但基本的判断力还在。林楚楚这异常的反应,和我那过于细节、不像临时编造的指控,让他心中的疑虑种子终于破土而出。他没有立刻动手,只是看着林楚楚,眼神复杂:“楚楚?”
“宇哥哥!你不信我吗?”林楚楚眼泪流得更凶,这次带上了真实的惊恐,“这个魔头的话怎么能信?他害我那么多次,现在临死还想污蔑我!快杀了他!”
周围的人群也骚动起来,议论声渐起。 “怎么回事?楚楚小姐反应好大……” “那簪子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难道真有隐情?”
我趁热打铁,声音抬高,压过所有的嘈杂:“污蔑?林楚楚,你的戏真好,可惜,我手里的‘剧本’,比你演的更精彩!你那些破事,真以为天衣无缝吗?”
我的目光扫过林楚楚身边那几个最忠心的狗腿子——王家的纨绔,赵家的刁蛮小姐,还有那个一直用嫉恨眼神看着我的林家庶妹。
“还有你们,”我笑容更冷,“跟着她做了多少亏心事,需要我一件件,帮你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好好回忆一下吗?”
那几个狗腿子脸色顿时也变了。
局面,开始逆转了。
第三段:全面反击与狗腿清算
林楚楚的失态和那几个狗腿子骤然变化的脸色,如同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了巨石,涟漪迅速扩散成汹涌的波涛。
祠堂内的气氛变得诡异而紧绷。先前众口一词的声讨浪潮停滞了,取而代之的是惊疑不定的窃窃私语和相互交换的探究眼神。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滋长。
司徒宇的手臂还被林楚楚死死抓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颤抖和冰冷,那不再是柔弱的依赖,而是恐慌的钳制。他看向我的目光变得极其复杂,惊怒、疑虑、还有一丝被挑战权威的暴躁。“阎罗!你休要再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