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段婚姻里，只有一个人在付出，那这段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我拖着行李箱走向火车站，身后是那个生活了五年的军区大院，前方是我重新开始的人生。
顾承远，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头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卑微地回头。
火车站人来人往，我坐在候车厅里，忽然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没有人催我回家做饭，没有人要求我陪酒，没有人指责我不够温柔体贴。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
我掏出手机，看到顾承远发来的信息："林雪，你到底去哪里了？回个信息。"
我看了看，把手机放回包里，没有回复。
让他也体验一下被忽视的感觉吧。
第2章
火车缓缓启动，我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手机一直在响，全是顾承远打来的电话，我都没有接。
到了晚上八点，手机显示他已经打了十七个电话。
我终于接了起来。
"林雪！你疯了吗？为什么不接电话？"顾承远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怒火，"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担心？"我轻笑一声，"顾承远，你确定你担心的是我，而不是担心今天晚上没人给你做饭？"
"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五年了，顾承远。五年来我每天六点起床给你做早餐，你可曾说过一句谢谢？我每天在医院忙了一天回来还要给你做晚饭，你可曾问过我累不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雪，你这是在跟我算账？"
"算账？"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如果这叫算账的话，那我确实在算账。顾首长，您能告诉我，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昨天..."他的声音明显迟疑了。
"昨天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的心彻底凉了，"五年，顾承远。整整五年的结婚纪念日，你居然忘了。"
"林雪，我最近工作忙..."
"工作忙？"我打断他，"你工作再忙，也记得文工团那个孙晓雯喜欢吃什么，也记得给新来的女护士过生日，怎么就记不住自己妻子的结婚纪念日？"
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
我继续说："顾承远，我问你，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问过。因为我怕听到答案，怕听到那个让我彻底绝望的答案。
"林雪，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是夫妻，感情的事情..."
"回答我，你爱我吗？"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我...我们是夫妻，当然..."
"你不爱我。"我替他说出了答案，"顾承远，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吗？"
"林雪，你别胡说！"
"我胡说？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说过爱我？什么时候主动抱过我？什么时候记住过我的喜好？"我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顾承远，你把我当什么？当你的保姆？当你的附属品？"
"够了！"顾承远的声音带着怒火，"林雪，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疯？"
发疯？是的，我是疯了。疯得太晚了。
"顾承远，我告诉你我在哪里。我在去南方的火车上，出差一个月。这一个月，你好好想想我们的婚姻到底是什么。"
"你敢！林雪，你给我回来！"
"我为什么不敢？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下属。你无权命令我。"我的语气越来越冷，"顾首长，一个月后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