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还是顾承远。
这次我接了。
"雪儿？"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冷淡。
"我...我想你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句话。
"你想我了？"我重复了一遍，"顾承远，你知道我想听到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他沉默了。
"五年。"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整整五年，你从来没有说过想我。现在我离开了，你倒是想我了。"
"雪儿，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
"不好？"我打断他，"顾承远，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像个陀螺一样围着你转，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生怕你不高兴。我把自己变成了你想要的样子，却失去了自己。"
"我没有要求你..."
"你没有要求，但是你的态度就是最大的要求。"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顾承远，我累了。真的累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重重的叹息声。
"雪儿，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一个月后。"我擦掉眼泪，"顾承远，这一个月，你好好想想我们的婚姻。想想你到底要的是什么，想想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你在我心里..."
"别急着回答。"我打断他，"一个月后，我们再谈。"
挂了电话，我抱着枕头哭了很久。
为什么要等到我离开了，他才说想我？为什么要等到我发火了，他才意识到问题？
这五年的委屈和压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第4章
接下来的几天，顾承远每天都会给我发信息，从简单的问候到详细的汇报他的日常。
"雪儿，今天军区开会，我想起了你陪我参加的那些聚会。"
"我去超市买菜，不知道买什么。以前都是你安排的。"
"王嫂子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想你做的红烧肉了。"
"雪儿，我发现我真的很想你。"
看着这些信息，我的心情很复杂。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主动跟我分享他的生活，第一次这样坦白地表达想念。
可是这一切，为什么要等到我离开了才有？
第十天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林雪，你好，我是孙晓雯。"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是？"
"文工团的孙晓雯，顾首长的...朋友。"她的声音有些紧张，"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孙晓雯，那个顾承远记得喜好的女孩。
"说吧。"
"林雪，我想澄清一下，我和顾首长真的没有什么。"她急忙说道，"我知道可能有人说闲话，但是我们真的只是工作关系。"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顾首长这几天状态很不好，大家都在传你们夫妻闹矛盾。我觉得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有责任澄清。"
她的话让我有些意外。我原本以为这个电话会是来炫耀的，没想到是来澄清的。
"你觉得他状态不好？"我忍不住问。
"很不好。"孙晓雯的声音很诚恳，"他每天都心事重重的，训练的时候也经常走神。昨天他还叫错了我的名字，叫成了林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