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就像货架上的商品。一个坏了，换一个就是了。
01
我儿子，江哲，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
他站在玄关，脸上是那种傻到家的幸福，身边的女孩叫苏晴，确实有几分姿色，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像只受惊的兔子。
“妈，这是苏晴。”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视线从她那条看起来廉价但剪裁刻意模仿大牌的裙子，滑到她那双躲闪的眼睛。
“阿姨好。”她声音很细。
我点了下头，让佣人接了东西，转身走向餐厅。“准备开饭了。”
江哲护着她跟上来，低声抱怨：“妈，你吓到她了。”
我没理他。
晚餐气氛很僵。江哲不停地给苏晴夹菜，苏晴则小口吃着，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主位的沈明，我的丈夫。沈明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那是我见惯了的、用来安抚下属和生意伙伴的笑。
饭后，我借口累了，让他们自便，然后走进了书房。
我没开灯，只是坐进那张巨大的紫檀木椅里，戴上耳机。一个微不可闻的电流声后，客房里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这是江家的规矩，任何一个踏入主宅的陌生人，都会在“客人”的身份被确认前，处于24小时监控之下。
苏晴的声音传来，没了之前的怯懦，带着一丝急切和贪婪。
“喂？哥，我进来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干得不错。那个老女人没为难你吧？”
“她？一个眼神都没给我。不过江哲那个蠢货被我迷得团团转，他爸沈明也对我很有意思，一直在冲我笑。”
“那就好。记住计划，先拿下江哲，再勾住沈明，然后把那个老女人赶出去，我们趁机把他们手里的股份弄出来。到时候，江氏集团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你哥我欠的赌债也有着落了，你到时候继续想和江哲待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想要了，也可以换一个，想要什么没有？”
“不过，你可别只顾眼前富贵，忘了你哥我，你那黄毛，我可一直帮你慢着呢。”
“哎呀，哥，你说什么呢？我又不傻。”
“呵，知道就好，只要你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可别自作聪明！我能把你送进豪门，自然也能把你拖出来！”
"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吧，我不说了，我今晚住他们家，先挂了。”
我摘下耳机，指尖冰凉。按下桌上的一个隐蔽按钮，接通了内线。
“是我。查一个叫苏晴的女孩，重点查她和沈明之间的往来。我要全部资料，天亮之前。”
挂断通讯，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花园里的灯光勾勒出树木狰狞的影子，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02
天亮时，一份加密文件出现在我的终端上。
苏晴，普通家庭，履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显然是伪造的。而沈明，最近却和一个叫苏峰的赌徒频繁往来，苏峰、苏晴......有意思。看来是想借着妹妹的手，俩人摇身一变，成豪门啊。
想的倒挺美，一个赌徒，一个婊子，还想来吃我的绝户？
可笑。他们以为江家是纸糊的，以为我江谙真的是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
我删掉文件，像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餐。
沈明和江哲已经在了，苏晴也在，穿着江哲特意为她准备的新衣服，看起来更顺眼了些，但那股小家子气藏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