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回到房间,我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通知下去,今天下午的董事会,议题临时增加一项:审查公司所有高管的关联交易和背景。另外,把安保部主管张臣叫到我的办公室,立刻。”
张臣是我父亲留下的老人,只听我一个人的命令。
半小时后,张臣站在我的书房里,身形笔挺。
“大小姐。”
“老张,”我递给他一个平板,“沈明最近和一个叫苏峰的往来密切。我要你动用一切力量,把这个叫苏峰的人给我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白。”
“还有,”我顿了顿,“开始清理公司内部吧。所有沈明提拔上来的人,找个由头,该外派的外派,该休假的休假。动作要快,要干净。”
“是。”张臣没有一丝犹豫。
“最后,”我看着他,“帮我准备一份出海计划。下个月,是我和沈明的结婚十五周年纪念日。我想办得……热闹一点。”
张臣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狠色。
“大小姐放心,一定会是个‘难忘’的纪念日。”
04
接下来的半个月,公司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清洗。
沈明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一个因“挪用公款”的匿名举报被停职调查,一个被“高升”到南美洲开拓新市场,还有一个家里突然“燃气管道爆裂”,不得不请长假处理家事。
沈明焦头烂额,却抓不到任何把柄。所有程序都合法合规,所有理由都天衣无缝。他几次想找我谈,都被我以“身体不适”或“正在进行高端水疗”为由挡了回去。
他开始不安了。一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男人,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束缚住了,这种感觉足以让他发疯。
而江哲,则彻底和我陷入了冷战。他带着苏晴搬出了主宅,住进了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用的是我给他的副卡。他每天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和苏晴的恩爱日常,豪车、名表、奢侈品,像是在向我示威,宣告他没有我依然过得很好。
我看着那些照片,照片上我儿子灿烂的笑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让助理记下每一笔消费,然后将副卡的信用额度,又往上调了三倍。
让他花。花的越多,他欠我的就越多。
这天晚上,我正看着最新的财务报表,张臣的电话打了进来。
“大小姐,人找到了。”
“哦?”
“苏峰,在一个地下赌场里。欠了一屁股债,正被人追杀。我们的人在他准备跑路的时候拦住了他。”张臣的声音很平静,“他全招了。”
“说了什么。”
“计划确实是他和沈明一起定的。沈明承诺事成之后,给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让他远走高飞。苏晴原名叫梁翠莲,根本不是苏峰什么亲妹妹,是苏峰以前在夜总会认识的,被他训练了很久,专门用来对付你们母子。”
“现在人在哪?”
“在城郊的废弃工厂里。您要见见吗?”
我想了想,说:“不用了。处理干净。”
“是。”
“等等,”我叫住他,“留他一部手机,让他给沈明发条消息。”
“发什么?”
“就说:哥,江谙好像发现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