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跟着她走进书房。书房的装修是黑白灰的冷色调，和她的人一样。
她坐在大班椅上，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推到我面前。
上面是三个醒目的大字：
离婚协议书。
“签了吧。”顾嫣然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我们结婚三年，你对我，对这个家，没有任何贡献。我妈虽然刻薄，但她说得对，你配不上我，也配不上顾家。”
我看着协议书，沉默了。
如果是几个小时前，我可能会跪下来求她，求她不要离婚，因为我一旦离开顾家，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有了系统，有了一百万的启动资金，更重要的是，我找回了丢失三年的尊严。
顾嫣然见我没反应，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净身出户。这套市区的小公寓，还有一百万现金，算是给你的补偿。”
她以为我在乎的是钱。
她以为一百万就能打发我。
她不知道，就在刚刚，我已经有了一百一十万。
“如果我不想签呢？”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顾嫣然愣了一下。
这三年来，我从未用这种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看过她。我一直都是唯唯诺诺，低着头的。
“不想签？”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林凡，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之间本就没有感情，这段婚姻，对你我都是一种折磨。”
“是吗？”我笑了笑，“我倒不觉得是折磨。”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林凡，不同意离婚。”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嫣然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拒绝。
“你疯了？”她以为我是在耍无赖，“林凡，你以为拖着有什么用？你留在这里，只会继续被我妈羞辱。”
“那是我的事。”我站起身，“你工作一天也累了，我去做点东西给你吃。”
说完，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出了书房。
顾嫣然看着我的背影，眼神复杂。她感觉今天的林凡，很不一样。
我回到厨房，准备给顾嫣然也做点吃的。
她有胃病，平时吃饭很不规律。我想了想，决定给她做一碗最养胃的“山药排骨粥”。
神级厨艺发动，处理食材的过程行云流水。
排骨焯水，山药去皮切块，大米浸泡……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比。
用砂锅小火慢熬，一个小时后，一锅香气扑鼻，浓稠软糯的山药排骨粥就出锅了。
我盛了一碗，端到楼上。
书房的门没关，顾嫣然还在里面处理文件。
“吃点东西吧，你胃不好。”我把粥放到她桌上。
顾嫣然抬起头，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我不想吃。”她冷冷地拒绝。
“尝一口。”我不容置喙地把勺子递到她面前，“对你的胃有好处。”
我的态度有些强硬，这让顾嫣然很不适应。但不知为何，她看着我坚定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竟然没有再拒绝。
她接过勺子，轻轻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
和王丽一样。
下一秒，她的身体僵住了。
温润的粥滑入喉咙，暖意瞬间扩散到整个胃部，说不出的舒服。山药的软糯，排骨的鲜香，大米的清甜，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