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整夜，你跟我说你们是清白的？”我把手机怼到她面前，“许栀，你脏了。”
那两个字，像最后的稻草，彻底压垮了她。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和悲哀。
“闻宴，”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以为，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你变成一个好人。原来，你根本就没变。”
她不再看我，也不再看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她挺直了背脊，像一株在暴风雨中濒临折断却依旧倔强的白杨，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曾经为她打造的、华丽的囚笼。
05
许栀走了。
派对不欢而散，我成了全场的笑话。
一个被戴了五年绿帽子的、可悲的傻子。
我砸了餐厅里所有能砸的东西，玫瑰、香槟、蛋糕……一片狼藉，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以为我会感到报复的快感，但没有。
心口空荡荡的，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
许栀的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季凌安。
这个名字，我反复咀嚼，却依旧陌生。
她说的车祸，又是什么？
我烦躁地抓着头发，试图从混乱的记忆里扒拉出一点线索。
五年前，我确实过得很混乱。
那时候我刚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整天酗酒，浑浑噩噩。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许栀。
她像一道光，照进了我黑暗的人生。她不嫌我穷困潦倒，陪着我吃糠咽菜，鼓励我东山再起。
我能有今天，可以说，全是她的功劳。
我爱她，也感激她。
所以我无法容忍她的背叛。
我回到我们空荡荡的家，第一次觉得这个房子大得令人心慌。
没有了许栀，这里就不再是家，只是一个冰冷的住所。
我打开我们卧室的衣柜，她一半的衣服都还在。
梳妆台上，还放着她用了一半的护肤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