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你能把合同复印件给我,我们就能证明叔叔挪用了钱,到时候,不仅我能去读大学,你也能摆脱他了。”
韩怡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不仅挪用了你的信托基金,还把工厂的盈利都偷偷转移出来了,我有证据!”
“你现在住在哪里,明天我来找你。”她抹了抹眼泪,坚定地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舅舅带着律师赶到时,婶婶正对着我抹眼泪。
“他不仅骗你的钱,还骗我。”韩怡声音沙哑,眼眶红肿:“前阵子他说工厂资金紧张,让我把我妈留给我的那笔嫁妆钱拿出来周转,我没敢反抗,被他拿走了,是我没用啊......”
刚进门的舅舅听得怒火中烧:“这混蛋,连自己老婆的嫁妆都惦记,我今天一定要把他皮扒了,看他脸皮有多厚!”
婶婶神色有些难堪,她小声说:“云高义让我给他送一份合同,到一个酒店,我觉得他出轨了,你们能陪我去一趟吗?”
“当然可以。”我握住她颤抖的手,安抚道:“我们一起去银行打完流水,就陪你去酒店。”
“你放心,有我舅舅和律师在,他不敢对我们做什么的。”
她感激地对我笑了笑。
就算如此,她站在酒店房间门外时,还是止不住颤抖。
我和舅舅躲在门口,拍了拍她的肩膀,伸手敲响房门。
门很快开了,云高义穿着浴袍,头发还湿着,看到韩怡,脸上全是不耐烦:“合同呢,快点,我还有事。”
韩怡没递合同,反正推开他走进房间,一个穿着丝质睡衣的女人正半躺在沙发上,见她进来也丝毫没有慌乱,反而挑衅出声:“高义,怎么把保洁放进来了啊?”
云高义追进来,伸手就推韩怡:“谁让你进来的,马上滚出去!”
韩怡踉跄地撞在墙上,痛得眼泪直流:“滚?”
“云高义,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们在谈什么事,需要穿睡裙,需要洗澡?”
“贱人!”云高义恼羞成怒地一耳光过去:“你敢质疑我?!”
“是啊,姐姐。”沙发上的女人娇声娇气地说:“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我和云总只是在谈合作而已。再说了,男人在外面打拼,这么辛苦,放松放松怎么了。”
说着鄙夷地看了韩怡一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整天穿得跟个黄脸婆似的,高义和你在一起才委屈了。”
“他委屈?”韩怡也不怕了,索性一闹到底:“云高义,你用云川的信托基金给别的女人花钱,还伪造公司账务,侵吞资产,骗我妈留给我的嫁妆,你就不怕我和你鱼死网破?!”
“贱人你敢!”云高义过去一把扯过韩怡的头发。
“是不是就是你在撺掇云川跟我闹?”他语气凶狠地质问韩怡。
“不怕告诉你,云川在我手里翻不出浪来。”
他指着衣衫半露的女人:“这位是谈总,我已经决定让云川娶谈家女儿了。”
“他就是个没断奶的孩子,还敢跟我闹。”
“等订了婚,我就把云川手里的公司股份作为聘礼送给亲家,到时候用谈家的渠道出货,利润我们四六分,可比他爸妈那点信托基金值钱多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订婚了?”我从门口现身,冷笑着对云高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