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玩各的？”陆沉挑眉，“所以你在外面也有人？”
我噎了一下。这混蛋，失忆了还这么会抓重点。
“这不重要...”
“很重要。”他打断我，“如果我答应签字，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诚实地。”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可以。”
“我爱过你吗？”他问，眼神认真得可怕。
我的心猛地一抽，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多么讽刺的问题——在他失忆后，问自己是否爱过我。
“没有。”我听到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从来没有。”
陆沉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又失忆了。
最后，他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吧，”他说，语气莫名有些失落，“既然从未爱过，那分开也好。”
我拿起签好字的协议，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一出病房，我的脚步就踉跄了一下，不得不扶着墙才能站稳。小林及时出现扶住了我：“沈总，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把协议递给他：“拿去给律师。还有，查清楚那个耳钉的主人了吗？”
“查到了，是一个叫林萱的女孩，22岁，美院学生。”小林递上资料，“而且我们发现，陆总在车祸前一天立了一份新遗嘱。”
我翻开遗嘱，瞳孔猛然收缩——陆沉把他个人名下的一半财产，包括我们结婚时他送我的那栋海边别墅，全都留给了一个叫“萱萱”的人。
而那个耳钉的主人，正是林萱。
好啊，陆沉，你不仅养金丝雀，还打算把我的一切都送给她？
我冷静地合上文件：“去医院监控室。”
在医院监控室，我调出了陆沉车祸前一周的所有探访记录。果不其然，那个叫林萱的女孩几乎每天都来，每次都要待上一两个小时。
更让我心寒的是，有时她甚至晚上来，直到凌晨才离开。
“需要找这个女孩谈谈吗？”小林问。
我摇摇头：“暂时不用。先去把遗嘱的事情处理好，不能让陆沉的财产落到外人手里。”
三天后，陆沉出院回家。医生说他可以出院，但需要在家静养，记忆可能会慢慢恢复，也可能永远不会恢复。
我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去接他，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
到家时，那个叫林萱的女孩正站在我们家门口，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看上去清纯可人。
“陆先生！”看到陆沉，她眼睛顿时亮了，小跑着过来，“我听说您今天出院，特地炖了汤来...”
她的目光落到我身上，顿时变得怯生生的：“这位是...”
“我是他姐姐。”我面不改色地说谎，“小沉，你朋友？”
陆沉显然不记得这个女孩，但出于礼貌还是点了点头：“谢谢，进来坐吧。”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女孩登堂入室，像个女主人一样走进厨房拿碗勺，仿佛来过无数次。
事实上，她可能真的来过无数次——在我出差的时候。
“陆先生，您还记得吗？上次您说喜欢喝我炖的汤，我这次特意多放了枸杞...”女孩殷勤地盛汤，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陆沉接过汤碗，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我则回以一个“看吧我早说过我们各玩各的”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