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分钟后。
楼下，聚集了许多人，警察、医生都来了。
可他们却没找到所谓的伤者，也没找到尸体。
准确的说，楼下的空地，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徐小姐，您确定您先生从十九层跳下去了吗？”
有警察靠近徐清清，小心地问询。
徐清清就那么站在那，仰着头，眼眶通红，盯着十九层那扇半开的窗户。
任由夜雨一点一点打在她的脸上。
“我明明看见他跳下去了......”
“怎么会.......”
她喃喃自语。
“其它地方呢，二楼的平台找过了吗？
有没有可能落在了别人的窗户上？”
她猛地想起这些猜测，扭过头。
警察无奈点点头，安慰道。
“徐小姐，都已经找过了，但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事到如今，警察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起案件。
徐清清和宋钊都声称亲眼看见了裴朝从十九层翻身跃下。
可现场却找不到他的一根头发。
他这个人，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了。
宋钊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吓得不轻。
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他眼前一跃而下，按理说，这么高的楼，应该会摔成肉饼。
可这个人却无缘无故消失掉了。
他裹着毯子，浑身打着冷颤走到徐清清面前，搂住了她的腰。
“我们回家吧。
今天的事好诡异。
我怕......”
可他话还没说完。
徐清清的一巴掌就扇了上来。
比刚刚裴朝的力道要大得多，扇得他头晕脑胀，差点站不稳。
徐清清黑沉着脸缓缓走到他眼前，哪怕是个女人，常年久居高位，周身气压也非寻常人可以直视。
她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和她对视。
“谁让你打我老公的？”
宋钊我瞬间掉下来了，他紧紧咬住下唇，一脸委屈。
“不是你说带我来找他算账......”
“我是说来给你撑腰。
可你一进门，就扇了他一巴掌。
我可没答应过这事。”
她手中力道加重，不知不觉，宋钊呼吸逐渐困难。
“宋钊。
如果不是你非要吵着闹着要为孩子要个公道。
如果不是你今天这么一闹。
阿朝他不会......
我本来就是要打掉这个孩子的，我这辈子只为阿朝生…”
宋钊看着眼前的徐清清，双眼通红、目眦欲裂，恨不得掐死自己。
他逐渐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掰开他的手，艰难说出一句话。
“清清。
你还怀着我们的孩子。”
一声清清，让徐清清想起了从前，阿朝总爱这么轻轻唤她。
她猛地回过神来，松开手。
看见的却是与裴朝截然不同的一张脸。
正脸色涨红，剧烈地咳嗽着。
徐清清怔愣了片刻，环顾了一圈徐身的嘈杂。
形形色色的人群里，唯独没有她想见的那张脸。
现实再度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
她猛地想起，她的裴朝在五分钟前，当着她的面，从十九层楼一跃而下。
至今生死不明。
她有些慌了，踉跄着、狼狈地往车那边逃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