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变，宴会草草收场。离宫时，苏凝雪脸色苍白，紧紧握着赵元恒的手：“王爷，方才陛下他...”
“嘘。”赵元恒轻轻摇头，目光扫过四周，“回府再说。”
马车刚驶出宫门，凌天战的声音就从车窗外悄然传来：“王爷，查清了。那些舞姬是三个月前从西域进贡的，由丞相李贽引荐入宫。但那个大宗师级别的刺客...来历不明。”
赵元恒沉吟片刻：“去查查最近有哪些大宗师失踪或死亡。这个级别的高手不会凭空出现。”
“是。还有一事...”凌天战声音压低，“属下方才在宫中发现了几处隐秘的血阵节点，与我们在各城所见相似，只是规模较小。”
赵元恒眼神一凛：“果然...他连皇宫都不放过。”
回到王府，赵元恒屏退左右，独自走入书房密室。密室中央悬浮着一面巨大的水晶镜，镜中显现出大炎王朝的疆域图。其中五个城市已经变成刺目的红色，而京城的位置，正有几个红点在隐隐闪烁。
“以皇宫为阵眼，京城为祭坛...好大的手笔。”赵元恒喃喃自语。
若是京城法阵启动，将是百万生灵涂炭！
就在这时，水晶镜突然波动起来，显现出凌天战焦急的面容：“王爷！方才收到消息，三日后陛下将临天坛祭天，所有亲王百官必须陪同！”
赵元恒瞳孔骤缩——天坛正是京城最大的灵脉汇聚之处，若是要在京城启动血阵，那里无疑是最佳地点。
“继续调查，我要知道祭天仪式的具体安排。”赵元恒命令道。
“属下明白。”凌天战的面容从镜中消失。
赵元恒负手而立，凝视镜中京城的影像。许久，他轻轻触碰心口，一道凤凰虚影自背后缓缓浮现，金色光芒照亮密室。
“十年隐忍，终到头了么...”他轻声叹息。
密室门外，苏凝雪端着参汤，恰好听到这一句，手中汤碗险些落地。她慌忙稳住身形，却又不小心碰响了门边悬挂的玉铃。
“谁？”赵元恒的声音瞬间冷冽。
苏凝雪推门而入，强作镇定：“王爷，夜深了，喝碗参汤吧。”
赵元恒注视着她微微颤抖的手，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最终化作温柔笑意：“有劳雪儿了。”
但他心中明白，有些秘密，恐怕是藏不住了。
而风暴，才刚刚开始。
3 暗夜魅影露锋芒
夜深人静，宁王府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书房灯火通明，映照出赵元恒凝重的侧脸。
“王爷，已经查明。”凌天战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三日后祭天仪式，陛下将亲自主持‘祈天阵’，说是为王朝祈福延运。但根据我们获得的阵图，这分明是变种的血祭之阵！”
赵元恒指尖轻敲桌面，眸中金芒流转：“他要借祭天之名，行献祭之实。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更可怕的是，”凌天战继续道，“根据我们在宫中的内线回报，陛下近日修炼魔功越发频繁，需以活人精血为引。昨晚又有三名宫女失踪，禁军统领奉命掩盖此事。”
赵元恒猛然起身，袖中五指悄然握紧。案上玉杯无声碎裂，茶水尚未淌出便被冻结成冰。
“王爷，还有一事...”凌天战迟疑片刻，“王妃今日私下询问属下，云水城是否真的无恙。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