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徐甜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成寅列时的心动,想起那些关于《诺丁山》的聊天,想起自己犹豫着不敢加他微信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原来所谓的“缘分”,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错觉。
她自嘲地笑了笑,拿起手机,把成寅列的朋友圈从“仅聊天”改成了“不看他的朋友圈”。这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暗恋,该画上句号了。
之后的三年,徐甜和成寅列成了“亲戚”。家庭聚会、节日聚餐、亲戚的生日宴,他们总会遇到。徐甜渐渐学会了用“姐夫”这个称呼伪装自己,她会笑着跟他打招呼,会在长辈们聊起工作时礼貌地回应,会在林悦抱怨成寅列“总加班”时帮着打圆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见到他,心里还是会有细微的波动。
她看着成寅列和林悦的婚姻一点点变化。第一年,成寅列会记得林悦的生理期,会在出差时给她带礼物,会在家庭聚会上主动帮林悦剥虾;第二年,他们之间的话渐渐少了,林悦抱怨“成寅列越来越闷,回家就抱着电脑”,成寅列只是沉默;第三年,徐甜在成寅列的眼睛里看到了疲惫——那是一种藏在温和表象下的疏离,像蒙了一层雾,再也没有了当初聚会时的光亮。
姑姑偶尔会跟徐甜的妈妈吐槽:“悦悦太要强了,家里的事非要争个对错,寅列本来就忙,回家还得跟她吵架,这样下去怎么行?”徐甜的妈妈叹气:“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关键是得互相体谅。寅列这孩子是个好的,就是太老实,不会哄人。”
徐甜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林悦的性格,热情开朗,却也有些任性自我,习惯了被家人宠着,在婚姻里也不肯低头;而成寅列是那种内敛的人,有情绪不会直接说出来,只会默默消化,时间久了,两个人之间的隔阂自然越来越深。
这三年里,徐甜的事业有了很大的进步。她从产品经理升为产品总监,带领团队完成了好几个重要项目,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公寓,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期间也有朋友给她介绍对象,有创业公司的CEO,有大学教授,条件都不错,她试着跟其中两个人交往过,可都无疾而终。朋友们说她“眼光太高”,只有徐甜自己知道,她不是眼光高,是心里始终装着一个人——那个在春末夏初的夜晚,让她心跳漏拍的男人。
转机发生在第三年的秋天。那天下午,徐甜正在开项目评审会,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是林悦的来电。她以为是表姐又要跟她吐槽成寅列,便挂了电话,想着会后回过去。可会议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