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训练时,王铁柱特意关注张二狗。发现这家伙看似偷奸耍滑,实则每次都能恰好完成最低标准。更奇怪的是,凡是靠近他的人,训练时受伤的几率都会大大降低。
有一次投弹训练,一个新兵紧张过度,手榴弹脱手落在脚下。众人惊呼逃散,却见张二狗“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扑在那新兵身上。轰隆一声响后,两人被震得灰头土脸,却毫发无伤。楚雄检查现场时,发现弹坑周围有焦黑的痕迹组成了一个奇异的八卦图案。
晚间理论学习时,教官讲解战术配合。张二狗趴在桌上打瞌睡,口水流了一摊。楚雄忍无可忍,把他揪起来提问:“张二狗!说说对‘迂回包抄’的理解!”
张二狗迷迷糊糊站起,揉着眼睛答:“此乃《孙子兵法》中‘以迂为直’之道,《道德经》云‘大直若屈’,佛家《金刚经》讲‘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总之就是绕着打呗。”
满场寂静。楚雄张着嘴,一时不知该骂他还是该鼓掌。
夜里又下起雨来。张二狗悄无声息地溜出营房,来到训练场中央的旗杆下。雨水在距他头顶三寸处自动分开,仿佛有无形的伞遮挡。
他望着东南方向,眉头紧锁。连日的观察推演,让他确信有魔气在人间滋生。方才打坐时神游太虚,竟看到血色笼罩半壁山河。
“麻烦啊麻烦...”他喃喃自语,“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火候不好掌握哟。”
指尖在空中虚划,雨水随之凝聚成先天八卦图形。乾卦明显暗淡,兑卦却黑气弥漫——预示兵戈之灾与魔物作祟。
忽然心念一动,他转头望向指挥部方向。楚雄正站在窗前,举着望远镜看向这边。张二狗立即换成蹲坑的姿势,假装在系鞋带。
楚雄放下望远镜,揉揉发酸的眼睛。刚才他似乎看到旗杆下有个人影周身发光,再一看又什么都没有。“真是见鬼了...”他嘟囔着拉上窗帘。
张二狗系好鞋带,晃晃悠悠往回走。经过医疗帐篷时,听见里面传来呻吟声。他悄悄撩开帘子一角,看见军医正给一个伤员做手术,旁边托盘里满是血污。
“仁者爱人...”他轻声念着《论语》中的句子,指尖微弹,一道肉眼看不见的金光没入伤员体内。军医突然惊喜道:“咦?出血怎么止住了?”
回到营房,王铁柱悄悄塞给他一个苹果:“二狗哥,谢谢你。”
张二狗啃着苹果,含混不清地说:“谢啥?俺就是瞎鼓捣。”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憨笑的脸上,眸子里却藏着星海般深邃的光。
【第四章】 枪火玫瑰,仁者无敌
集训最后一周,指挥部突然宣布进行实战演习。所有学员被分成红蓝两队,在龙山腹地进行对抗演练。张二狗被分到红队,担任后勤支援——说白了就是给大家背干粮。
楚雄亲自带队,临出发前做战前动员:“这次演习有上级领导观摩!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表现好的直接入选龙焱特种部队!”
队伍浩浩荡荡开进山区。张二狗背着个大锅走在最后,锅里叮当作响——他居然把炊具都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