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又一张，角度刁钻，拍得极其暧昧。
她没有说话。
只是用一种极度平静的眼神看着我。
那平静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空气，一寸寸凝固。
5.
“她是谁？”
林梦终于开口，声音像冰碴子一样，刮得我耳膜生疼。
我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撒谎。
“普通同学，问我题的。”
“普通同学？”
林梦笑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我被她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她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惊人。
“苏润，你学坏了。”
“你开始骗我了。”
下一秒，一个粗暴的吻狠狠地落了下来。
这根本不是吻。
是撕咬，是掠夺，是惩罚。
她的牙齿磕破了我的嘴唇，浓重的血腥味在我和她的口腔里同时炸开。
我挣扎，反抗，却被她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直到我快要窒息，她才稍稍离开我的唇。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唇角的血迹，脸上露出病态而满足的笑容。
“你的味道，只能是我的。”
“我不喜欢，有别人来分享。”
“一点点都不行。”
我浑身脱力，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第二天，我顶着红肿的嘴唇去学校。
赵雪的座位是空的。
我问了她的同桌。
“赵雪？她今天早上刚办了退学手续，听说是要全家移民去国外了，走得特别急。”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疯了一样冲出学校，打车回到别墅。
我一脚踹开大门，对着正在修剪花枝的林梦嘶吼。
“你对她做了什么？！”
林梦放下剪刀，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没什么。”
她轻描淡写地说。
“我只是全资收购了她父亲的小公司，并且慷慨地为他们全家在国外安排了更好的生活和工作。”
她走到我面前，抬手想碰我的脸，被我偏头躲开。
她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
“小润，我是在帮你。”
“帮你清理掉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和不该有的人。”
我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我看着她，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无力。
她不是在跟我商量，也不是在威胁。
她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可以轻易地，毁掉我身边的一切。
6.
赵雪的事，像一盆冰水，将我彻底浇醒。
硬碰硬，我只会输得更惨，甚至会连累更多无辜的人。
我不能再用那种愚蠢的方式反抗。
我要活下去，要逃出去，就必须改变策略。
那天晚上，林梦做好晚饭，像往常一样叫我。
我没有像之前那样沉默对抗，而是走了出去。
“小姨，辛苦了。”
我拿起碗筷，对她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林梦愣住了，随即眼底泛起欣喜的光。
“不辛苦，小润喜欢吃就好。”
饭桌上，我甚至主动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小姨，你也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