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看着班长那过分热情的笑脸，又瞥见不远处假装整理书包实则竖着耳朵的苏晚晚，心里明镜似的。
这是又想制造点话题？
行吧，送就送，正好看看江同学打球啥样。
扛着水走进体育馆，里面拍球声、跑动声、呼喊声震天。
场上的江肆格外醒目，穿着红色球衣，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和小腿，带球突破、起跳上篮，动作干脆利落，充满爆发力。
汗水打湿了他额前的黑发，平时冷白的皮肤泛着运动后的红晕，眼神专注锐利，和平时的清冷截然不同，充满了侵略性的帅气。
场边围着不少偷偷来看他训练的女生，发出压抑的尖叫。
我把水放在场边，准备功成身退。
“哟，这不是那个林夕吗？”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响起。
我回头，是篮球队的副队长赵强，也是苏晚晚的忠实拥趸。
他抱着球，上下打量我，眼神不怀好意：“怎么？终于忍不住，来给江肆送水献殷勤了？”
我懒得理他，转身要走。
“别走啊！”赵强跨一步挡住我，声音提高，引得场上的人都看了过来，包括运球中的江肆。
“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就赌下午这场练习赛。要是我们队赢了，”
他指了指江肆所在的队伍，“你就在论坛发帖，承认你之前就是故意碰瓷江肆，并且公开向苏晚晚道歉。”
无聊透顶。
“要是你们输了呢？”我面无表情地问。
“输？”赵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我们怎么可能输？要是输了，随你提要求！”
江肆走了过来，眉头微蹙：“赵强，训练就训练，别搞这些。”
“肆哥，玩玩嘛！”赵强嬉皮笑脸，“还是说，你心疼了？”
江肆脸色一沉。
我忽然笑了，看向江肆：“江队长，敢赌吗？”
江肆看着我，眼神复杂，低声道：“别理他，没必要。”
“我觉得挺有必要。”
我声音不大，却清晰，“赌注换一个。你们赢了，我道歉。你们输了，”
我指向赵强，“你，赵强，绕着操场跑十圈，边跑边喊‘我是傻逼，我狗眼看人低’，怎么样？”
全场寂静。连其他训练的队员都停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赵强脸涨成猪肝色：“你！”
“不敢？”我挑眉。
“赌就赌！”赵强被激得上头，“肆哥，虐爆他们！”
江肆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反对，只是转身时，眼神冷得能冻死人：“都回位置，认真打。”
练习赛开始，火药味瞬间浓烈起来。
江肆明显动了真格，进攻防守都极具压迫性，几乎是凭一己之力carry全场。
赵强那队被压着打，比分迅速拉开。
赵强急了，动作越来越大。
一次争抢篮板时，他故意用肘子狠狠撞向江肆的肋骨！
江肆闷哼一声，踉跄一步，脸色瞬间白了。
裁判吹哨，但赵强举手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的。
我心头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江肆罚球，两罚一中。
比赛继续。
下一个回合，江肆突破，赵强再次恶意伸脚绊他！
江肆失去平衡，眼看就要重摔在地——
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我不知道哪来的速度，猛地冲进场内，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想去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