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快步从人群里走出来:“我就是村长。”
见村长来了,他理直气壮道:“你们村这片地是我们家公子的了,给你们两天时间,收拾东西,全都给我搬走。”
村长皱着眉问:“这话从何说起?我们有地契……”
“地契?”那人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村长,手指了一圈,“别说你们村这片地,就是隐雾山,也只要我们家公子一句话!”
说着,他不耐烦地摆摆手:“跟你们这些泥腿子说不着!识相的就赶紧滚,若等到我们清场,磕着碰着,断了腿脚,可没人给你们治!”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攥紧拳头,但还保持着理智。
这群人看着就不好惹,惹不起惹不起。
我把自己劝好,回头一看。
张叔抱着小鸡,浑身上下也充斥着烦躁的情绪。
王婶拿着擀面杖,跟看戏似的。
徐叔扛着锄头骂:“大中午的,真特么晦气!”
周爷爷走到一半,翻了个白眼又拄着拐回去了。
其他村民各自干自己的事,一看就没把那人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好像……一点也不生气?更多的是……嫌弃?
03
田管家显然对村民这种“无动于衷”的反应很不满,抽出刀拦腰砍断了路边的小树苗。
大声喊着:“聋了吗?!快点去收拾!”
我心疼地看着那棵小树苗,那是我和徐叔前天刚种的!
果然,徐叔看不下去:“你为什么要砍它?它只是棵小树苗啊!”
“就是,就是!”看着身前的徐叔我小声道:“徐叔英勇!”
那管家见徐叔非但不惧,反而出言质问,顿觉威严受损,脸上横肉一抖,怒骂道:“老不死的!砍你棵树苗怎么了?再啰嗦,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砍了!”
说着,还示威般地挥了挥手中的刀。
他身后的侍卫纷纷抽出长刀,试图以势压人。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想把徐叔拉回来。
只不过,卧虎村还不需要我这个半大小子操心。
不等我动作,站在一旁的秦猎户,忽然抬手朝着那伙人的方向轻轻一拂。
没有风声,也没有气劲。
但就在他袖管拂动的瞬间,嚣张的管家,连同那群侍卫,全都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巨力猛地推了一把。
“哎哟!”
“噗通!”
“啊!”
七个壮汉,一下子飞出去,东倒西歪地摔在地上,手里的刀也“铛啷啷”掉了一地。
他们挣扎着想爬起来,身体却浑身酸软,使不上半点力气。
唯有那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还孤零零地骑在马上,但他胯下的骏马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不安地原地踏步,喷着响鼻,却不敢嘶鸣。
一时间,整个场面充满了戏剧性。
锦衣少年脸上的倨傲彻底凝固,变成了惊疑和愤怒。
他看看倒地不起、狼狈不堪的手下,又看了眼秦猎户,最后目光扫过周围若无其事的村民。
“你…你们……”少年的声音有些发干,色厉内荏地指着村长,“我可是县城李家人,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对本公子的人动手?!”
秦猎户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有何不敢。”
村长叹了口气,指着一旁夭折的小树苗:“这位公子,是你们的人先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