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乖乖啊！”她尖叫着扑过去抱起狗，上下检查，然后猛地抬头，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你个天杀的！你敢踢我的乖乖！你凭什么打它？它怎么你了？你个王八蛋！畜生！你敢动我家乖乖，我跟你拼了！”
她抱着狗，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我冲过来，唾沫横飞，骂声震天响。
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还会试图讲道理，或者避开。但此刻，我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吓，心里那团火正烧得旺，看着她这副蛮横的嘴脸，所有的忍耐都到了极限。
我站直身体，非但没退，反而上前一步，直接打断了她泼妇骂街般的咆哮，声音不大，但冰冷彻骨，带着一种我自己都没想到的狠厉：
“闭嘴！”
也许是从来没见我用这种态度说过话，柳如花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喝斥震得愣了一下，动作僵在原地。
我指着她怀里还在哼哼的狗，眼睛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柳如花，我告诉你。你的狗，刚才扑上来要咬我。我这是自卫。”
“你放屁！我家乖乖最乖了，它就是想跟你玩玩！”柳如花立刻反驳，但气势明显弱了点。
“玩？”我声音猛地提高，彻底失去了耐心，积压的所有怒火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我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厉声说道，“柳如花！你听好了！我再说最后一遍！以后，管好你的狗！再敢不牵绳！再敢让它扑人、咬人，哪怕只是冲我叫一声！”
我顿了一下，目光凶狠地扫过她怀里那只还在发抖的泰迪，语气森然：
“再敢废话一句，下次我就不只是踢它一脚了！我直接打死你的乖乖！你信不信？”
我的话像冰锥一样砸过去，带着毫不掩饰的狠劲。柳如花显然被我这股不要命的气势吓住了，她看着我几乎要喷火的眼睛，嘴唇哆嗦着，似乎想骂回来，但最终没敢出声。
她怀里那只泰迪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呜咽了一声，把头埋了进去。
柳如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到了极点，但又真怕我这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来。她最终只是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抱着她的“宝贝儿子”，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溜回了单元门，“砰”地一声把门摔得山响。
楼道外，只剩下我和昏黄的路灯。
我慢慢放下指着的手，深深吸了几口夜晚微凉的空气，狂跳的心脏才渐渐平复下来。看着那扇紧闭的单元门，我知道，我和柳如花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一点后悔和害怕都没有，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
妈的，跟这种泼妇，果然只能比谁更横。
讲道理？她听不懂。
5
自打上次我撂下狠话之后，柳如花见到我，倒是真会绕道走了，眼神里除了惯有的刻薄，还多了几分明显的忌惮。
她那“乖乖”也是，远远看到我，有时会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往柳如花身后躲。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有所收敛。恰恰相反，她似乎把在我这里受的气，加倍发泄到了其他邻居和整个小区环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