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娜的手机最先被打爆。她的朋友圈下面瞬间涌入几百条评论，有震惊的，有谩骂的，有看笑话的，有问她是不是号被盗了。她的家族群炸了，她妈疯狂打电话问她怎么回事。她公司的同事领导也看到了，发来震惊和质疑的消息。乔娜的账号开始疯狂尝试删除，但每一次删除，病毒都会立刻重新发布，甚至内容变得更难听。她慌了，在共同好友群里哭喊：“我号被盗了！不是我发的！大家别信！”
没人信。视频里她笑得最大声。
郭铭那边更惨。他那个富二代圈子本来就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转发调侃，“铭哥牛逼！”“多少钱包的？”“分享一下资源？”他爸的电话直接轰了过来，破口大骂，让他立刻滚回家。他试图解释，但视频和照片铁证如山。他的账号也在不断自动发布新的侮辱性内容，甚至开始@他爸公司的几个重要客户。郭铭气得差点把手机砸了，但无济于事。
李骏懵了。他的家庭群死寂了几分钟后，炸了。他爸妈，亲戚，轮番电话轰炸，骂他不知廉耻，交的什么朋友，发的什么鬼东西！他试图退群，发现退不了，病毒锁死了操作。他考公的面试就在下周，他简直不敢想象万一被单位看到…他浑身冷汗直冒。
孙淼最惨，她直接在公司社会性死亡。内部论坛的帖子被同事疯狂截图转发，领导直接找她谈话，语气严厉。她哭得稀里哗啦，解释是盗号，但技术部的人一看就知道这病毒不简单，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她感觉自己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阎昊远程监控着这一切。电脑屏幕上分屏显示着那几个人的社交账号后台，看着评论、私信、@ 数量呈指数级爆炸增长。他看着他们慌乱地尝试登录、失败、发声明、被病毒打脸…
他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稍微压下了心头那团灼热的火。但另一种更奇异的感受升腾起来——一种看着仇人惊慌失措、痛哭流涕带来的冰冷快感。
这才只是开始。开胃小菜。
他嘴角扯出一个几乎没有弧度的笑。
爽。
第三章
社会性死亡只是第一步，阎昊要的是他们彻底烂掉。他像一头潜伏在暗处的猎豹，开始冷静地搜集每一个猎物的信息，寻找他们的致命弱点。
郭铭： 这家伙就是个靠爹的草包。在他爹公司挂个闲职，领高薪，泡妞摆阔。阎昊轻易黑进他们公司的内部系统，调取郭铭的邮件和财务记录。这废物果然不干净，虽然数额不大，但利用职务之便虚报开销、拿回扣的证据一抓一把。阎昊手法老练地伪造了几封涉及金额更大、更敏感的商业邮件——模仿郭铭的口吻向竞争对手“泄露”即将到来的投标底价，伪造了他挪用一小笔项目资金的财务流水记录。
然后，匿名邮件包，分别发送给他那个控制欲极强的父亲、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以及税务局和工商局的举报邮箱。
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郭铭他爹的公司就炸了锅。竞争对手突然在投标中精准压价，公司内部审计部门突然介入，税务局的人直接上门。郭铭被他暴怒的父亲从KTV拎出来，当着公司不少人的面，用高尔夫球杆结结实实揍了一顿，腿当场打折，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出公司大门，并宣布和他断绝关系。公司股价连着跌停，风雨飘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