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宝贝，天亮了。我们吃点东西就出发。"尤伟看起来休息得不错，精神焕发，与菁菁的憔悴形成鲜明对比。
菁菁坐起身，头痛欲裂，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昨晚的经历像一场可怕的噩梦，但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心悸。
"尤伟...你昨晚...什么都没听到吗？什么都没感觉到吗？"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声音沙哑。
尤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没有啊，我睡得很好。你就是太累了，又胡思乱想。看你这脸色，没休息好吧。"他走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等下路上你再补觉。"
菁菁的心沉了下去。尤伟完全不相信。她看向那面梳妆镜，在白天看来，它就是一面普通的、甚至有些廉价的镜子。卫生间也毫无异常。难道...真的都是她的噩梦和幻觉？因为清明节的禁忌和心理暗示？
但在整理床铺时，她注意到枕头上有一根长长的黑发，明显不是她或尤伟的。当她悄悄捡起那根头发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她急忙将其扔掉。
12
两人下楼退房。前台还是那个上了年纪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办理手续，眼神几乎没有与他们对视。当菁菁递回房卡时，注意到前台女人的手腕上有一块暗色的胎记，形状奇特，让她莫名感到不安。
走出酒店大门，潮湿清冷的空气涌入肺中，菁菁稍微感觉好了一些。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小镇的街道上行人多了些，虽然依旧笼罩在薄雾中，但有了些许生机。然而，她注意到行人大多行色匆匆，且很少有人交谈，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种奇怪的寂静中。
他们找到一家看起来干净些的面馆吃早餐。面馆里客人不多，大家都默默地吃着东西，几乎没有交谈声。墙上挂着一面镜子，菁菁不小心与镜中的自己对望，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仿佛镜中的影像慢了一拍。
吃面的时候，菁菁忍不住对尤伟详细说了昨晚的遭遇：梦里的民国房间、镜中的旗袍女人、叩击声、绸缎摩擦声，还有镜中站立的人影。
尤伟听着，眉头渐渐皱起，但最终还是理性占据了上风："菁菁，我知道你害怕。但你看，现在是白天，一切都正常。你说的那些，梦的部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声音可能是建筑结构或者水管问题，镜子里的人影...光线不好，看花眼很正常。我们要讲科学，要讲证据嘛。"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但菁菁注意到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菁菁低下头，默默吃着面。她知道再说下去尤伟也不会信。但那种被窥视、被接近的冰冷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她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