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缓了语气,哄劝道,“知言,别再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
“不行。”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掏出手机,晃了晃,嘲讽地看着陈默和林姐,。
“道歉,可以。”
“但是在道歉之前,我总得知道,这月饼里面到底有什么!”
陈默顿时不耐烦地道,“这就是普通月饼,你还要疑神疑鬼到什么时候?”
“是吗?”我找到食品检测机构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我是许知言,帮我加急鉴定一盒月饼,检测馅料成分是否有异常。”
“我马上把样品送过去。”
挂掉电话,我直直盯着陈默和林姐瞬间绷紧的脸,声音清晰有力:“要是检测结果说这就是盒普通月饼,是我没事找事,我不光给林姐郑重道歉。”
“我名下公司所有的股份,还有这几年攒下的所有财产,全转给你,我净身出户。”
婆婆的眼睛一下子亮得刺眼,她赶紧推了陈默一把,声音都在发颤:“小默!她自己说的!你听见没?”
“亲家公亲家母,你们都听清楚了!这可是她亲口应下的!”
陈默眼里的犹豫瞬间被贪婪取代,生怕我反悔,他立刻大声拍板:“好!现在就去!许知言,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爸、妈,还有在座的亲戚朋友,大家一起去做见证,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冤枉好人的!”
我妈脸上满是慌乱,伸手想拉我,却被我爸拦住。
我爸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信任比担忧多得多。
去检测机构的路上,我妈一路不停叹气,反复念叨:“知言,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拿自己的心血赌气啊……”
我爸没说话,只是透过后视镜,一次又一次朝我这边看。
陈默坐在驾驶座上,偶尔和我的目光撞上,他眼里全是轻蔑和嘲讽,还有对马上要到手的公司股份的急切。
我提前联系好的检测员,已经穿着工作服在门口等我们了。
“许女士,需要做什么检测?”机构负责人李姐迎上来问。
我指了指带来的月饼盒:“第一,取月饼馅料做样本。”
工作人员取样时,我全程没眨一下眼睛。
接着,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第二,抽取我的血液和尿检做样本,对照这份毒素清单,查一下我体内和月饼馅料里有没有没标注的有毒成分。”
我的动作冷静又干脆,没有半点迟疑。
陈默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好像对我这么镇定的样子有点不安,但这点不安很快就被他对金钱的笃定压了下去。
等结果的工夫,所有人都没说话,机构里只有仪器运转的轻微声响。
陈默抱着手走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嘲讽:“许知言,你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现在跟我服个软,我还能让你留套房子,不然等会儿道歉,可得让我妈和林姐都满意才行。”
时间一点点过去,婆婆开始不耐烦地跺脚:“怎么这么慢?一盒月饼检测的那么麻烦,是专业检测机构吗?”
林姐在旁边低声劝:“阿姨别急,检测得仔细点才准,别出岔子。”
我妈紧张得攥紧了手,嘴唇都发白了。
终于,第一份馅料检测报告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