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还故意用手指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露出顾执白刚刚送她的那对价值不菲的钻石耳环，光芒闪烁，刺得人眼睛发疼。
我的脚步顿住了。
“旧东西？”
我冷笑。
“林小姐指的是谁？是你身上那套模仿我去年穿搭风格的高定？还是你脚下这双我早就穿腻了的限量款？或者…”
我的目光扫过她挽着顾执白胳膊的手，“是你费尽心机捡到的，我苏晴不要了的男人？”
林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变得难看至极。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尖声叫道，有些气急败坏。
“执白选择我是因为我比你更好！比你更年轻！比你更懂他！你不过是个过气的、只会靠脸博眼球的网红！你为执白做过什么？除了花他的钱，你还会什么？！”
我慢慢转过身，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林薇那张写满得意的脸上。
“我为他做过什么？”
“顾执白，”我的声音微微发颤，“需要我提醒你吗？”
“三年前你创业失败，躲在出租屋里喝得烂醉如泥，是谁找到你，把我所有的积蓄，连着我妈留给我的最后那点念想——那套翡翠首饰卖了，凑了八十万给你续上资金链？”
“你说那是你的耻辱，求我永远别说出去，我答应了，哪怕后来你发达了，我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
顾执白的瞳孔猛地一缩，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林薇也愣住了。
我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割开过往。
“你第一次去见宏科的李总，对方看不起你这个小公司，是谁连夜找我大学师兄，动用了他们家老爷子的关系，才帮你约到第二次见面机会，最终拿下那个关键项目？”
“你公司第一次出现舆论危机，被对手恶意抹黑，是谁不眠不休找了所有我能找到的媒体朋友，一个个澄清、沟通，甚至自己匿名写公关稿，帮你稳住局面？那时候你的公关部在哪里？”
“还有去年，你急着要拿下城西那块地，资金周转不灵，银行不肯放贷，又是谁…”
我的目光扫过这间豪华的办公室，扫过他手腕上价值百万的名表。
“…偷偷用我自己的渠道，帮你补上了最后那个窟窿，甚至没要你一分钱利息！顾执白，这些，你都忘了吗？还是你根本就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都是我这个‘只会花你钱的网红’应该做的？！”
我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顾执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青一阵白一阵。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发现无从驳起。
那些事，他当然记得！
他只是选择性遗忘，或者说，从未真正正视过我的付出，只觉得是他自己能力超群，运气够好。
林薇见状，立刻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声音带着哭腔和挑拨：“执白，晴姐她居然这么跟你说话！她这是在邀功吗？好像你离了她就不行一样！”
3.
顾执白像是被点醒了。
他猛地将林薇护在身后，对着我厉声呵斥：“苏晴！你够了！陈年旧事翻出来有意思吗？！”
“是！我承认你帮过我！但那又怎么样？难道要我感恩戴德一辈子吗？！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现在顾氏做大了，需要的是林薇这样的形象和影响力！你能带来什么？除了翻旧账和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你还能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