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了一本账，”我苦涩地说，“整整两年，每一分钱都记下来了。现在要我全部还给他，一共五万八。”
“卧槽！这特么是PUA吧！”
秦书怡爆了粗口，“你等着，我马上过来！这混蛋真是活腻了！”
挂掉电话，我重新翻开那本笔记本。
一页页，一行行，记录的不是爱与付出，而是算计与控制。
我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2.
门铃像急救车一样响个不停。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开门，眼泪还没干。
秦书怡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一把抱住我：“雪瑶！你没事吧？那个混蛋呢？”
她看着我红肿的眼睛和地上的行白箱，顿时火冒三丈：“薛涛这个王八蛋！他真敢这么对你？”
我点点头，说不出话，只是把茶几上那本笔记本推给她。
秦书怡翻开一看，眼睛越瞪越大：“卧槽！一杯奶茶三十二块五？看电影一百三十五？他是不是男人啊？这么斤斤计较？”
她气得直接把本子摔在地上：“这特么是在谈恋爱还是做会计呢？”
我苦笑着把本子捡起来：“他说要我还五万八，包括婚礼定金。”
“他做梦！秦书怡叉着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是，他凭什么啊？就为了一张再正常不过的合照？那是我亲哥啊！他怎么想的？”
我突然想起什么，抓住秦书怡的手：“对了，你哥那边...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我怕薛涛去找他麻烦。”
秦书怡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找我哥麻烦？薛涛怕是活腻了。我哥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
我这才想起秦书怡哥哥秦书铭的身份——某知名科技公司的创始人，本市有名的青年才俊。
薛涛要是知道合照里的人是他，怕是巴结还来不及。
“不过话说回来，”秦书怡突然严肃起来，拉着我坐在沙发上，“雪瑶，你不觉得薛涛的反应太反常了吗？就为了一张合照，就要分手还要钱？这不合逻辑啊。”
我擦擦眼泪：“我也觉得奇怪。但他那么生气，说的话那么难听...”
“生气？”
秦书怡冷笑，“我看是借题发挥吧。雪瑶，你仔细想想，薛涛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努力回想。
薛涛最近是有点奇怪，总是加班到很晚，手机也看得特别紧。
有一次我无意中拿起他手机，他立刻抢回去，说是商业机密不能看。
“而且，”秦书怡压低声音，“我听说薛涛最近和我们公司竞争对手的一个女经理走得很近。叫白伽和，风评不太好，专门勾搭有妇之夫。”
我心里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三个月吧。”
秦书怡看着我的表情，赶紧补充，“我也是听同事八卦的，不一定准。但时间点确实有点巧，对吧？”
太巧了。
薛涛就是从三个月前开始变得挑剔的。
“雪瑶，你听我说，”秦书怡握住我的手，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我觉得薛涛可能是在PUA你。”
“PUA？”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精神控制啊！”
秦书怡急得直拍大腿，“先打压你，让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配不上他。然后让你对他言听计从。最后找个借口甩了你，还能倒打一耙要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