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光 30 万积蓄给妈买养老房，她转头把房本写了妹妹名，我终于看清亲情里的算计有多诛心。
01
2020 年冬天，我攥着刚拿到的房产证。
看见“房屋所有权人”那栏写着“明娟”（我妹）的名字时。
才懂那种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凉。
像吞了整块冰，噎得慌。
还得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怕人家说“你这姐姐怎么这么小气”。
那天武汉刮着很大的风。
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
从房管局出来，我妈走在我旁边。
手里攥着刚过户完的材料。
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小椰啊，你看你妹还没结婚，没个自己的房子，以后找对象都没底气。这房子先挂她名下，等她结婚了，再过户回你名下。」
我没说话，只是觉得风往脖子里灌，冷得人透心凉。
手里的房产证复印件，边缘被我攥得发皱。
上面202 室的门牌号，是我跑了两个月中介。
对比了二十多个小区，才定下的老破小。
离我公司近，楼层低，适合我妈住，最重要的是。
总价刚好够我工作五年攒下的 30 万积蓄。
签购房合同那天，我妈拉着我的手哭。
「小椰啊，妈这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就盼着有个自己的窝，你真是妈的好闺女，比你妹懂事多了。」
我当时心里还挺热乎，觉得自己终于能为妈做点事了。
毕竟从小我就知道，我妹是家里的“小公主”，我是“懂事的大女儿”。
妈总说：「你是姐姐，得让着妹妹。」
这句话，我听了二十六年，耳朵都有很厚的茧子。
02
我们家在湖北一个小县城。
爸妈都是普通工人，家里条件不算好，但也饿不着。
我妹比我小两岁，生她的时候，我爸特意买了一斤苹果，红彤彤的。
放在橱柜最上面，说要给咱们家的小心肝补身体。
那天我放学回家，看见我妹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个苹果。
正啃得津津有味，苹果汁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滴。
我妈坐在旁边，拿着手帕给她擦嘴，脸上是我少见的温柔。
我站在门口，咽了咽口水，小声。
「妈，我也想吃苹果。」
我妈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皱。
「苹果是给你妹买的，她还小，需要补营养。你是姐姐，懂事点，等下次再给你买。」
「可是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小声反驳，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爸刚好从外面回来，听见这话。
把手里的工具包往地上一扔。
声音有点冲。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妹妹小，让着她怎么了？不就一个苹果吗，至于跟你妹抢？你一个做姐姐的，就是这样对妹妹的？」
我没敢再说话，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那间房其实是储物间改的。
堆着家里的旧箱子和杂物，还有农具。
只有一张小床，连个窗户都没有。
我趴在床上，听见外面我妈哄我妹的声音。
「娟娟乖，快吃，别让你姐看见了，让她看到，她又该闹了。」
那天晚上，我饿肚子睡的觉。
不是因为没吃苹果，是因为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没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