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苏蔓，眼神里全是化不开的深情。
“蔓蔓，别生气。有些人，天生就活在阴沟里，见不得别人好。”
我顿了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
“我爱她，无关她的身份地位。就算她一无所有，我也愿意陪她东山再起。因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她向我伸出了手。”
我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把苏蔓自己都说得一愣一愣的。
我转头，直视着赵阳，搂紧了苏蔓的腰。
“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不像某些人，除了嫉妒，一无所有。”
赵阳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像吞了只苍蝇。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声。
苏蔓看我的眼神，炽热得快要把我融化。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异常沉默。
就在我以为她要秋后算账的时候，她突然扑了过来，疯狂地吻我。
这个吻带着酒气，和一丝疯狂的占有欲。
这是第一次，我没有抗拒，甚至鬼使神差地，有了一丝回应。
回到别墅，大门刚关上，她就把我推到墙上。
冰冷的墙壁贴着我的后背，她滚烫的身体紧紧压着我。
“你刚刚说爱我，是真的吗？”
她漂亮的眼睛里，一半是迷离，一半是危险。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她又猛地摇头，自我否定。
“不，一定是演的。你怎么可能爱我？”
“你必须是真的爱我！必须是！”
她情绪突然失控，像个疯子一样，开始尖叫，挥手砸掉旁边玄关柜上的花瓶。
“哗啦”一声，碎片四溅。
老陈和保镖闻声赶来，却不敢靠近。
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崩溃的样子，我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
我上前一步，在她再次挥手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我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
“别闹了，我在。”
她瞬间安静下来。
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我怀里不停地颤抖，然后放声大哭。
5.
那晚之后，我们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
她不再用那种监视的姿态对我，虽然我依旧不能离开别墅。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她的话。
“你妹妹的病也是我安排的。”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决定问个清楚。
晚饭时，我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你之前说的，我妹妹的病是你安排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蔓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
“吃完饭，你跟我来书房。”
这是她第一次允许我进入她的“禁地”。
书房很大，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
她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我。
我疑惑地打开。
第一页，是我妹妹江月的病历。
诊断结果那一栏，写着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医学名词：获得性纯红细胞再生障碍性贫血。
下面附着一行小字：极其罕见，国内尚无有效治愈案例。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往后翻，是一份份全英文的邮件往来记录，还有几位外国专家的简历。
最后，是一份医疗费用清单。
专家聘请费、设备引进费、药物研发费……那一长串的零，看得我头晕目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