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不愿轻易接受施舍，这种独立自爱的品质，很难得。”
我无语了。
我跟他说我有钱，他说我独立。我跟他说我真有钱，他说我清高。这就像你跟一个盲人描述颜色，他只会说你「很有想象力」。
拜托，我不是在演《贫民窟的百万富翁》，我就是那个百万富翁，甚至亿万。
我默默启动「财富显影」。
【姓名：陆景珩，净资产：¥3,800,000,000，名下资产：陆氏集团72%股权，江城CBD写字楼x2，私人岛屿x1……】
身家确实远超我伪装的身份。
但和我京城姜家的真实财富比，还差着好几个数量级。
这种认知上的巨大鸿沟，让我哭笑不得。
我决定换个思路，用金钱吓退他。
我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想合作可以。”
“启动资金，五千万。”
“项目所有权，我占百分之九十。”
我说完，抱着胳膊，等着看他被这天文数字吓跑的表情。
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敢开这种口，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谁知，陆景珩听完，只是轻蔑地勾了勾唇角。
那笑容，仿佛在看一个努力抬高自己身价，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
“钱不是问题。”
他挥了挥手，语气淡然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更看重你的价值。至于控股权，如果你能证明你的能力，我甚至可以考虑让你成为合伙人。”
我瞬间哑然。
我突然明白，当你的财富级别达到某个临界点，钱对你来说，就真的只是一个数字，甚至是一种情绪价值。
而我的问题是，我开的数字，对他们来说，还不够「情绪」。
下次，我得直接把小数点后面的零，多加几个。
我这点自以为是的“天价”，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笔小小的「风险投资」。
挫败感油然而生。
这位霸总，好像比我想象的，更难缠。
陆景珩没给我继续讨价还价的机会。
他直接从林特助手里拿过一串钥匙，塞到我手里。
触感冰凉，上面挂着一个江城顶级豪宅的logo。
“这是公司给你安排的公寓，拎包入住。”
“另外，给你配了专车和司机，林特助会作为你的专属助理，负责你的一切事务。”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试图把钥匙推回去：“陆总，这太夸张了，我……”
“这是对你才华的尊重，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一句话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
我看着手里的钥匙，又看了看他那张写着“一切尽在掌握”的脸。
行吧。
我默默收下钥匙，脸上挤出一个“感激涕零”的表情。
既然霸总非要把我从泥坑里「捞」出来，那我也不介意借着他的这股力道，顺便洗个澡。
反正，最后脏的，肯定不是我。
我倒要看看，这位陆总，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3
我住进了陆景珩安排的江景大平层。
落地窗外，是江城最璀璨的夜景。
我窝在价值六位数的沙发里，用着千兆光纤，连接上了京城家里的内部数据库。
所谓的「资助」，不过是另一场资本游戏的前奏。
我爸常说，在商言商，所有的「好意」，背后都明码标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