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潮声忆旧
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漫过礁石,吹乱老人鬓角霜白的发丝。他枯瘦的手搭在褪色的藤椅扶手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浑浊的目光却像被施了魔法,定定落在不远处的沙滩上——
几个孩子赤着脚追逐,浪花漫过他们的脚踝,笑声脆得像刚剥开的糖;一群海鸥舒展着银灰色的翅膀,掠过波光粼粼的海面,翅膀尖偶尔沾到海水,又轻巧地扬起,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水痕。
潮水一遍遍漫上沙滩,又缓缓退去,像谁在轻轻翻动一本旧相册。老人的视线渐渐模糊了,眼前的孩子仿佛变成了几十年前的自己;
老人的眼神渐渐失焦,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他仿佛又看见年轻时的爷爷,穿着靛蓝的粗布短褂,正弯腰挖地种土豆,炎热的气息同样吹起爷爷额前的黑发,侧脸的轮廓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那时他也像现在的孩子一样,上跳下窜,爷爷会笑着喊他慢点。
风又大了些,卷起几片落叶,在他脚边打了个旋。老人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眼角,再望向沙滩时,孩子们还在闹,海鸥还在飞,可是他们都不在了啊!
潮水拍着礁石的声音,混着远处的笑声,像一首慢调子的歌,把那段藏在时光里的往事,又轻轻唱了一遍。
.......
2 土房往事
我叫季平安,来自偏远山村的一个土小孩,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多少世面,长大后也是阴差阳错之下才走了出去,不过出去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现在我想再找找看.....
入眼望去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一片荒芜的村庄,残破的房屋,衰败的草木,这就是我的一切,但这也是我曾经最珍视的一切啊
自我记事起,家里就是这个样子。
这一切的一切还得从我的出生说起,到现在而言,我都不知道我的出生究竟是对还是错,带给母亲的是希望还是累赘!
从我太爷这辈起,他老人家仙逝的早,就留下来了我的太奶、爷爷和大爷,只是后来太奶改嫁走了,我大爷也跟太奶一起走了,也改了姓。
所以这季家就我爷爷一个独苗了,太奶当时也叫我爷爷一起走,不就一个姓而已嘛。但我爷爷的性子从小就犟,不服,想着他若如果走了那季家可真就绝种了,而且他对太奶,还有大爷也有气,气他们的无情,气他们的一走了之。
没有他们,他照样能活!
就这样,爷爷什么也没有拿,就背着几块石板,就走了!
为了一口饭,爷爷给人拾粪,赶羊,赤脚走趟,这时候的爷爷才八岁啊,每每听到此处,我就在想那个时代下,一个八岁的孩子,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没有居所,是何其艰难啊!
就这样不断地干啊,干!也就在这个时候遇上了我奶奶。那时候百废待兴,爷爷奶奶真的什么也没有,就硬靠一双堆起来了我记忆中的那座土房;
那座土房的地基还是爷爷拼命拼回来的,当初有人恶意霸占,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捆土炸弹,就这样找上门了,自那以后,也就没有人再敢对那处地基有争议了。
就这样爷爷奶奶相互扶持依靠,从这里背一篓土,从那里背一块石头,就这样不断地积攒,这才撺掇起了我记忆中的那座土房,度过了那段最为艰难地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