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想起我们在大学时一起挤公交、一起吃路边摊、一起在图书馆熬夜复习的日子。
想起他求婚时的承诺,想起我们结婚时说的誓词,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
可再疼,也抵不过他背叛我时的冷漠,抵不过他对别人的温柔。
“胡若延,太晚了。”我弯腰,轻轻推开他的手,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们离婚吧。”
05
胡若延的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实木地板发出一声闷响。
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死死攥着我的裤腿。
他抬头时,眼眶通红,往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温柔全然褪去,只剩下慌乱和哀求。
“离婚?许易欢你疯了?”他的声音带着破音,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我们十年啊!从大一挤在食堂吃一碗牛肉面,到现在住上带阳台的房子,你忘了我们一起熬过的苦了吗?就因为一个周琪月,你就要把这十年都扔了?”
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像被细密的针扎着,却硬起心肠往后退。
地上散落的消费记录被风吹得翻了页,那笔十万块的转账记录赫然在目。
转账日期,正是我加班到深夜,给他炖了汤送到公司,却看到他办公室灯灭着的那天。
那天他说在见客户,原来所谓的“客户”,是周琪月。
“我没忘。”我蹲下身。
指尖轻轻拂过地上那张我们大学毕业时的合照,照片里的胡若延穿着学士服,笑得一脸青涩,把我护在身后。
“可胡若延,是你先把我们的十年当垃圾扔了。你给周琪月买名牌包的时候,想起我用了三年还没换的帆布包吗?你带她去米其周餐厅的时候,想起我上胡说想吃楼下的小笼包,你说‘没时间,外卖吧’吗?”
他的手松了松,却又很快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的眼泪掉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