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了今科探花,玉树临风好皮囊,我甚满意。
父皇的赐婚圣旨已下,我欢喜备嫁,他却忽然对我说
老家赴京的青梅怀了他的孩子。
当以平妻入府。
我愕然。
“虽是平妻,按我们刘家的规矩,先诞下孩子的为大。”
“不过你是公主,在外头还是我的正妻,云儿不会同你计较这些名分的。”
哈,原来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我不禁摸了摸脸,本公主长得有那么好欺负吗?
见我抚脸不语,刘琛以为提起婚事,我害羞了。
“云儿与我一同长大,知书达理,就是胆子小了些。加上怀了孩子,更要精心,若是她做小,肯定委屈,于安胎也不利。”
“日后在府中你需对她行礼问安,才合规矩。”
我怒极反笑:“你让我做妾,给她行礼问安?”
“是平妻。在外你仍是我名义上的正妻,在府内,自是云儿为大。你们都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我望向刘琛,好像第一次见他时那么仔细打量。
当初我在大殿上一眼就看上刘琛。
可没想到金玉外表下却是这么一颗占便宜的黑心。
既想要和青梅、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又舍不下做驸马的荣华富贵。
我忍着恶心:“既然探花郎已经有了妻室,我们的婚约自然不成立,你走吧。”
刘琛微微一笑,用哄孩子的语气说:“别闹脾气了。”
“咱们的喜帖广发京中,这时悔婚,你一个女子如何承受得了。”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难道嫁入刘家做小,日日行礼问安,我就承受得了?”
听出我话中的嘲讽,他沉下脸来。
“你身份尊贵,给云儿行礼问安也不损失什么。可云儿清高孤傲,让她屈居人下是万万不可的。”
“况且,你从小体弱,太医也说恐怕以后子嗣艰难,云儿替你辛苦诞育孩子,你当感恩戴德,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忍无可忍,端起面前的药碗扣在他头上。
黑乎乎的药汁从他的头脸上流下,染黑了一身白袍。
刘琛惊呼一声站起来连连后退:“你疯了!”
“敢用药泼我!”
“被我戳中痛处了吧!当初赐婚我就知道必有内情,否则尚公主这种泼天的富贵怎么轮得到我一介寒门书生!你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我刘琛娶你是给你一个容身之处,否则你残缺之躯怎么嫁的出去!”
“若你不想老死宫中,就自向皇上说明你要尊云儿为大,以云儿的孩子为自己的孩子,为他请爵位!”
我看着疯疯癫癫跳脚的刘琛,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人能没有自知之明到这种程度,真是开了眼了。
他自己不敢向父皇提平妻之事,反倒自以为是地用“孩子”绑架我,让我主动提出。
不仅如此,还要我认下孩子,给孩子请爵,他们一家三口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只坐收渔翁之利。
从头到尾,我就是他们一家的工具人。
可笑我还曾认为,刘琛送我定情信物,定是属意于我,有真心的。
我是自小体弱没错,因此父皇日日让我进补各种奇珍异药。
已经补的比小牛犊子还生龙活虎,他却总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