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气氛暧昧得恰到好处。
我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却没有问她要不要。
她局促地站在房间中央，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小包，像一个等待被审判的囚犯。
“坐啊。”我晃了晃杯中的酒液，淡淡地说道。
她在沙发上坐下，坐得很拘谨，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
“阿枫，我来了。”她抬起头，眼睛里水光潋滟，“你……你说过会救我们公司的，对吗？”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身上的香水味，还是我以前最喜欢的那款“无人区玫瑰”。
只可惜，现在闻起来，只觉得廉价又刺鼻。
“救你们公司？”我笑了，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划过她光洁的锁骨，“林若若，你觉得，你值这个价吗？”
她的身体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收回手，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林氏集团的窟窿有多大，你比我清楚。填上那个窟窿，至少需要五个亿的现金流。你觉得，你的一晚上，值五个亿？”
屈辱，愤怒，难堪……种种情绪在她脸上交织。
她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陈枫！你混蛋！”她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羞辱你？”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林若若，是你自己要来的，不是我逼你的。怎么，现在又开始装清纯烈女了？你在婚礼上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心脏。
她瞬间泄了气，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错了……阿枫，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哭着说，“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爱你一个人……”
又是这套说辞。
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行了，别哭了。”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眼泪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弯下腰，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想让我帮你，也行。拿出点诚意来。”
“你……你想要什么诚意？”她颤声问。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勾起了她礼服的肩带。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抗拒。
“不……不要……”
“不要？”我挑了挑眉，“那就滚出去。明天等着看你爸因为还不上债跳楼的新闻吧。”
“你！”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松开手，直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三，二……”
“我……我答应你。”
在我数到“一”之前，她闭上眼睛，绝望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像是在宣判自己的死刑。
我笑了。
我知道，她会答应的。
为了钱，为了她那可笑的虚荣心，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走到床边，脱掉外套，然后回头看着她。
“过来。”
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命令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