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霸天坐在田埂上,看着甜甜汗流浃背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想用法术帮甜甜锄地,可刚一运气,就觉得浑身乏力,连指尖都冒不出火星子了。他叹了口气,只能捡起旁边的篮子,帮甜甜捡地里的草。
到了中午,太阳晒得人头晕,甜甜从篮子里拿出两个馒头和一壶水,递给胡霸天一个馒头:“吃吧,下午早点干完,就能早点回家。”
胡霸天接过馒头,咬了一口,觉得比青丘的仙果还好吃。他看着甜甜小口小口地吃着馒头,忽然说:“甜甜,等吾恢复了妖力,就给你变座大房子,再给你变好多好吃的。”
甜甜笑了:“俺不要大房子,也不要好多好吃的,只要俺家的玉米能丰收,俺就满足了。”
胡霸天看着她的笑脸,心里忽然暖暖的。他活了五百年,见过无数仙娥和妖精,却从没见过像甜甜这样单纯的人。
下午,胡霸天总算学会了锄地,虽然慢了点,但没再锄倒玉米苗。可到了傍晚,又出了岔子。
他们回家路过村头的小河时,甜甜说要去河边洗衣服,让胡霸天在旁边等着。胡霸天闲着没事,就蹲在河边看鱼。河里的鱼游得欢快,他忽然想起青丘的狐狸最爱吃鱼,就想抓几条回去给甜甜炖汤。
他挽起袖子,伸手往河里抓,可鱼滑得很,他抓了半天,一条都没抓到,反而把自己的袖子弄湿了。他不甘心,想用妖力把鱼定住,可刚一运气,就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掉进河里。
“胡仙爷,你干啥呢?”甜甜洗完衣服过来,看见他半个身子探在河里,赶紧把他拉回来,“你想掉河里洗澡啊?这河水可凉了,小心感冒。”
胡霸天甩了甩手上的水,尴尬地说:“吾、吾想给你抓鱼炖汤。”
甜甜看着他湿淋淋的袖子,又好气又好笑:“俺家有腊肉,不用吃鱼。你快把袖子拧干,不然晚上该着凉了。”
胡霸天点点头,跟着甜甜回家。路上,他看着甜甜手里的洗衣盆,忽然觉得,凡人的日子虽然辛苦,却比青丘的日子热闹多了。
回到家,甜甜给胡霸天找了件她爹生前穿的旧褂子,让他换上。胡霸天穿上褂子,觉得有点小,可看着上面洗得发白的补丁,心里却很踏实。
晚上,甜甜煮了腊肉炖土豆,还蒸了馒头。胡霸天吃了满满两大碗饭,撑得他坐在院子里消食。甜甜坐在他旁边,给大黄狗梳毛,大黄狗温顺地趴在她脚边,尾巴轻轻晃着。
胡霸天看着院子里的灯光,听着甜甜和大黄狗的动静,忽然觉得,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家。
3 厉鬼现形记
可没过几天,胡霸天就遇上了麻烦。
村里最近总丢鸡,有人说是闹黄鼠狼,可甜甜半夜起来上厕所时,看见个黑影在鸡窝旁晃,那黑影浑身冒着黑气,不像黄鼠狼,倒像个厉鬼。
她赶紧跑回柴房叫胡霸天:“胡仙爷,有东西偷鸡!”
胡霸天本来还在生闷气——他昨天帮甜甜喂猪,嫌猪臭,想用妖力让猪自己吃食,结果妖力失控,把猪食桶掀翻了,猪食洒了他一裤腿,老母猪还以为他抢食,冲上来拱他屁股,把他拱进了泥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