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又要动手，被周叙一把拦住。
「阿姨，都是我的错。」
我妈冷笑：「当然是你的错！」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周家的家教真让人开眼！」
周叙沉默地任她骂了十分钟。
最后深深看我一眼：「清漪，我会补偿你。」
我弯腰捡起被摔碎的订婚戒指。
「不必了。」
「留着给你的薇薇买钻戒吧。」
「毕竟——」
我抬手将戒指扔进香槟塔。
「我嫌脏。」
4
当晚周叙来了我公寓。
他带着我最爱的那家甜品，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熟练输入密码。
「你来干什么？」
我堵在门口不让他进。
他眼底带着疲惫：「我们谈谈。」
「谈你怎么帮林薇薇做伪证？」
「还是谈你怎么踩着我家的资源往上爬？」
周叙猛地攥住我手腕：
「清漪！」
「那项目对你家来说不值一提！」
「可对薇薇那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
我拿着怀孕确诊单等他到凌晨，却等到他满世界找林薇薇的消息。
「周叙。」
我轻声问，「你记不记得三年前今天，我找过你？」
他愣了一瞬：「太久了，不记得。」
「是吗。」
我笑了笑，「可我记得很清楚。」
「那天你说，只要我乖乖等你回来，就娶我。」
周叙眼神闪烁：「那时年轻，说的话当不得真。」
「是啊。」
我点头，「所以我现在也不当真了。」
他还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起。
林薇薇带着哭腔的声音穿透听筒：
「阿叙我害怕……你能不能来陪我……」
周叙下意识转身要走。
「周叙。」
我叫住他，「今天你敢走——」
「我们就彻底完了。」
他脚步顿了顿，却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5
我在阳台站到凌晨三点。
看着周叙的车驶出小区，突然恶心反胃。
冲进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时，门铃响了。
监控里露出张玩世不恭的脸。
「姐姐，你家洗手间漏水把我家淹了。」
我开门时，青年正倚着墙玩打火机。
黑色衬衫领口松散，锁骨处的纹身若隐若现。
「抱歉，我马上处理。」
他挑眉打量我苍白的脸：
「失恋了？」
我没心思应付陌生人：「维修费用我会承担。」
「用不着赔钱。」
他忽然凑近我，「赔我顿饭就行。」
「正好我也失恋，凑一对呗。」
我皱眉要关门，他却伸手抵住：
「周叙那种渣男，值得你哭？」
我动作顿住：「你认识周叙？」
「岂止认识。」
他轻笑，「他抢我女朋友的时候，可比现在刺激多了。」
我这才认出他是沈家那个混世魔王沈灼。
和周叙斗了多年的死对头。
「怎么样，要不要合作？」
沈灼晃了晃手机，「我刚拍到些有趣的东西。」
屏幕上周叙正抱着林薇薇走进医院。
照片时间显示两小时前。
「周家正在争取城东那块地吧？」
沈灼笑得像只狐狸，「你猜要是爆出周氏继承人涉嫌作伪证——」
「周家还能不能中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