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那些当时在场起哄最厉害的人。张倩的手机成了信息源。她出于愧疚，这几天对李伟几乎有求必应。李伟借口想看看她都有哪些同学，轻易地拿到了那天聚会的大部分人名单和他们的社交账号。
他一个个点开那些人的朋友圈、微博、小红书。通过他们的分享、定位、点赞互动，李伟慢慢还原着那天晚上的部分情景，也窥探着这些人的生活。
有一个叫莉莉的，是张倩的闺蜜，那天也在场。她的社交媒体上，就发了一段聚会的短视频，里面正好有众人起哄张倩和王浩的片段，虽然很快切过，但那暧昧的起哄声清晰可闻。配文是：“哈哈，好久没这么开心了，还是老同学放得开！”
李伟看着视频，眼神冰冷。放得开？他记下了这个莉莉。作为闺蜜，不仅不拦着，反而跟着起哄，事后还发这种视频。好得很。
还有一个叫大刘的，在群里发了好几个“坏笑”的表情，调侃王浩“宝刀未老”。
每一个人，他们的笑声，他们的起哄，他们的恶意或无聊，都在李伟这里转化成了一个个冰冷的标记和计划草图。
他没有什么暴力手段，他的武器是代码、是数据、是藏在网络背后的操控。
他要毁掉他们的名声，他们的生意，他们的生活秩序。
这几天，他偶尔也会看着在厨房小心翼翼做饭的张倩。曾经让他心动的身影，现在看起来只剩下了可笑和可悲。他还没想好最终怎么“处置”她，也许让她亲眼看着她的朋友们因她而一个个倒霉，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清晰成形。
第一步，先从那个最爱传八卦的孙健开始。得让这家伙先尝尝祸从口出的滋味。
李伟新建了一个文档，标题是“礼物清单”。他在第一行输入了孙健的名字，后面跟着详细的计划步骤……
第四章
孙健这几天觉得有点邪门。
先是信用卡莫名其妙被冻结了，银行说是检测到异常交易，可他压根就没出国消费过。折腾了好几天才解冻。
然后是他混的几个游戏账号，装备和金币一夜之间被洗劫一空，客服回复说是他自己操作的，有登录和交易记录。孙健气得差点砸了键盘，他根本就没上线！
今天更离谱。他上班摸鱼，正在一个经常灌水的八卦群里嗨聊，炫耀自己最近知道的一些“内部消息”，比如哪个女同事好像被老板潜规则了之类的。正说得起劲，电脑突然黑屏了！
紧接着，屏幕又猛地亮起，开始自动播放一段音频——正是他在群里语音聊天时说的那些八卦坏话，包括造谣女同事和老板的那段！声音清晰无比，还自动最大化音量！
“我操！”孙健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去关音箱拔电源，但根本没用！声音还在响！办公室里的同事全都惊愕地转过头来看他，眼神怪异。那个被他造谣的女同事脸色瞬间煞白，猛地站起来瞪着他。
更可怕的是，这段音频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竟然同步到了公司的公共广播系统里，在整个办公区回荡了好几句才突然停止！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面如死灰的孙健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