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带大三个侄子的经验,救过命的东西。
轻轻揉开,抹在孩子脚心、腋下。
唐思雨披着睡袍冲进来,声音尖利:“你干什么!谁准你乱用药!”
我没抬头,继续揉。
“信我,或等他烧坏。”
陈越也来了,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我没看他。
五分钟后,陈小川呼吸平稳下来,体温开始下降。
唐思雨张着嘴,说不出话。
陈越盯着我,眼神变了。
第二天早上,陈小川退烧了。
我抱着他在花园晒太阳,哼着一首老掉牙的摇篮曲。
脚步声停在身后。
我没回头。
“这首歌。”陈越声音很低,“谁教你的?”
我停下哼唱,语气平静:“乡下老保姆教的,哄孩子很灵。”
他没走。
站了很久。
直到陈小溪跑过来,扑进我怀里。
他才转身离开。
当晚,我在儿童房给陈小溪讲故事。
门被轻轻推开。
陈越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温念。”
“陈先生。”
他走进来,把文件放在我面前的矮几上。
是陈小川的血型报告。
O型。
他盯着我,一字一顿:“我和唐思雨,都是A型。”
我抬头,和他对视。
他眼神像刀子,想剖开我的皮囊。
我没躲。
“所以呢,陈先生?”
他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极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3
窗外,月光皎洁。
我合上文件,放回他手边。
“孩子该睡了。陈先生,请回吧。”
他没动。
手指捏着文件边缘。
最终,他转身离开。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低头,继续给陈小溪掖被角。
小丫头睡得香,嘴角还带着笑。
我轻轻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
游戏,才刚开始。
唐思雨,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陈越走后,我盯着天花板,没睡。
血型报告不是偶然。
他在查。
查孩子,也在查我。
第二天一早,唐思雨的“好戏”就来了。
早餐桌上,她“不小心”把热粥打翻在我手背上。
皮立刻红了一片。
她捂嘴:“哎呀,温保姆,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没吭声,抽了张纸巾擦干,转身去厨房冲冷水。
陈小溪看见了,小嘴一瘪,冲到唐思雨面前,小手指着她:“坏妈妈!烫温妈妈!”
唐思雨脸色一僵,伸手想拉她:“小溪,别胡说。”
陈小溪躲开,跑回我身边,小手捧着我发红的手背,呼呼地吹气。
陈越从报纸后抬眼,看了唐思雨一眼。
那一眼,冷得像冰。
唐思雨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
下午,陈越把我叫到书房。
门关着。
他坐在大班台后,手指敲着桌面。
“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