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让步是他对她好的方式，可是他却从来不愿意问问她是否喜欢，又是否接受。
宋清言咬了咬牙，却终于还是不舍得说出那句伤人的“想去”。
其实他的让步是以退为进吧，可纵容他更进一步又有何不可呢？
她释然的笑了笑：“那我也不想去，我是你妹妹，我当然要陪着哥哥，不能让你一个人的。”
宋清穆看着她，忽然想起几年前那个飘着雪的夜晚。
孤零零走在街上的他正在想夜里该去哪里将就，却听见身后响起又急又乱的脚步声。
他倏然转过身，只见宋清言小小的一只，也不吭声，闷着头往他这边赶。
周围的雪纷纷扬扬，她头上那顶毛茸茸的帽子也落满了雪，拢着水气，在路灯下泛着一圈光，她脸上晕着红，两手插兜，见他转过身，盈盈地笑起来。
是天使吧，我在做梦吗？宋清穆晕乎乎地想。
“哥哥。”宋清言走过来，将自己脖间的围巾解下给他围起来，“你走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他一时语塞，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那位前辈和宋家交情不浅，但将两人都收下无疑是对宋家仇人的挑衅，在只能留一个的情况下，他本就没什么好说。
“……你怎么来了？”
还回去吗？
“我是你妹妹，当然要陪着你啊。天气这么冷，两个人挤挤总比一个人要暖和。”
3.
韵城的风光是不错，一圈逛下来宋清言的手稿积了有小一堆，收获颇丰。
当然，废稿也很多。宋清言圈腿坐在床中央，挑挑拣拣个不停。
宋清穆就站在旁边将废纸收起来，这是他一向的习惯，他会将宋清言的一切都收藏好，好的不好的，都是珍贵又独一无二的。
“哥哥。”宋清言将筛出来的手稿收好，“明天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家了，有几个朋友约我出去玩。”
“嗯。”宋清穆淡淡应声，顿了顿又嘱咐道，“记得早点回家。”
宋清言忽然轻笑一声，“哥哥，你的语气像个独守空闺的丈夫一样。”
宋清穆一僵，有些严厉道，“清言，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我都承受不起。
宋清言没回话，只是肉眼可见的有些蔫儿，一整天都没再和他说什么。
晚上，在宋清穆像往常一样要给她一个晚安吻时，她忽然避开了。
宋清穆有些错愕，宋清言冷冷地将门关上。
宋清穆站在冰冷的楼道上，久久不能回过神。
隔着一扇薄薄的门，宋清言的声音传来，“你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引人误会的举动了，我会忍不住开玩笑。”
生气了。
为什么？是不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