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粗重，目光迷离，却仍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帮……帮我……”他嘶哑道，体温烫得吓人。
我拼力挣扎，推他铁一般的胸膛：“商总，您清醒一点！我是辛洛！”
他动作顿了一下，混沌的眼睛努力对焦，看了我几秒，似乎认出了我，但身体里的药性显然占了上风。“辛洛？”他喃喃着我的名字，滚烫的唇却胡乱地落下来。
我在慌乱中拼命躲闪，却在对上他迷茫，痛苦，却又带着野兽般掠夺的眼神时愣住了。
理智告诉我应该推开他，离开这里。母亲的话再次尖啸着刺入脑海：
“你必须跟上次跟你见过的那个王老板结婚！”
“白眼狼！”
我挣扎的手，蓦然地失了力气。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心底说：辛洛，这就是你要的“最好”的种。怀上你就彻底自由了。
商祁宇手指颤抖着抚上我的脸颊，声音虚弱而温柔：“别怕……”
我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然后，一切都模糊了。只剩下滚烫的温度，和沉向无边黑暗的失重感。
窗外风声呜咽，似在诉说某种无法言喻的秘密。
2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消停。耳边只剩他沉沉的呼吸声。
我猛地睁眼，手抖着轻轻挪开他压我的胳膊。凌乱的床单上还有那点刺眼的红。我摸黑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不敢开灯，不敢回头看。
我拉开门，像个贼，溜进走廊昏暗的光里，没回头。
夜，还长得很。
一早回到公司，我把自己埋进文件堆里，假装一切正常。
内线电话响得我心脏一紧，是总助陈耀："辛秘书，商总让你进去一趟。"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商祁宇坐在那儿，西装笔挺，一丝不苟。但他看我的眼神，深得让人发慌。
"商总，您找我？"
他把玩着一支笔，没直接看我："昨晚庆功宴，后来没见你，先走了？"
"嗯，身体不太舒服，就先回了。"我垂着眼，盯着地毯。
“是么？”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昨晚也喝多了，断片。好像……在走廊碰见你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还得绷住：“可能吧，人太多，没注意。”
他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敲得我心慌。突然抬眼，目光像刀子扎过来：“我早上在酒店房间醒来，发现不是我订的那间。怪不怪？”
我后背开始冒汗：“可能是哪位同事看您醉了，顺手帮开的房吧。”
“哦？”他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瞬间扑面而来，“更怪了，酒店说，那间房是用你的备用房卡开的。辛秘书，你帮我开的房？”
我喉咙发干，差点编不下去：“我昨天因为不舒服回房间躺了一会儿，睡不着之后决定还是回家就走了。商总没别的事，我先出去忙了，合同还没弄完。”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他的目光一直钉在我背上，像要把我看穿。
下午，我听见他在办公室里发脾气，声音压着但火气很大，好像是在骂安保部，说什么监控录像坏了？关键片段丢失？
我长舒一口气，没那么战战兢兢了。
之后几天，他看我的眼神总带着那点探究，变着法儿试探，我都硬着头皮挡回去了。但他好像认定了我知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