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足以致我于死地的琥珀胆碱。
就在她即将得手的那一刻,我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领带将她的双手反剪着捆在了床头。
许婉的眼神从迷离瞬间变为惊恐。
“老公,你……你这是玩什么新花样?”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
【他发现了?不可能!我做得天衣无缝!】
“新花样?”我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我的眼睛,“你不是喜欢刺激吗?我们今天就玩点刺激的。”
我从枕头下拿出那支冰冷的注射器,在她眼前晃了晃。
“老婆,这是什么?你送我的另一份‘大礼’吗?”
许婉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不是我的东西……”她疯狂地摇头,身体抖得像筛糠。
【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个注射器我藏得这么好!】
“不知道?”我冷笑一声,将注射器的针尖对准了她的脖颈,“没关系,我们可以做个小实验。看看这东西打进去,人会不会死。”
冰冷的针尖触碰到皮肤,许婉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不要!程铮!你疯了!”
“我疯了?”我掐着她脖子的手慢慢收紧,“许婉,你给我下药,弄坏我的刹车,想让我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疯了?”
许婉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会……”
【他全知道了!刹车的事,下药的事,他全知道了!是谁!是谁告的密!】
“我想不通。”我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程铮自问待你不薄。你要钱给钱,要爱给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许婉剧烈地咳嗽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狼狈不堪。
“我没有……程铮,你相信我,是有人在陷害我!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害你呢?”
【对,就是这样,死不承认!只要没有证据,他就不能拿我怎么样!王哥会救我的!】
她还在演。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演。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跟一个满心算计的毒妇,有什么好掰扯的。
我解开捆着她的领带,将注射器扔在地上。
“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
许婉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抓起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甚至不敢看我一眼,就冲出了卧室。
我听见她在客厅里翻箱倒柜,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她跑了。
我没有去追。
我知道,她一定是去找她的“王哥”了。
这样也好。
一网打尽,省得我一个一个地收拾。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是程霜吗?”
电话那头传来妹妹虚弱而温柔的声音:“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霜霜,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我试探着问。
因为我刚刚在许婉的脑子里,听到了更让我毛骨悚然的东西。
【程霜那个病秧子,吃了我快一年的‘特效药’,也该油尽灯枯了吧。等程铮一死,我就把她的药停了,让她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我的妹妹程霜,从小就患有罕见的血液病,常年靠药物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