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进屋我就觉得这锅肉飘散的味道好像不一样,我默默吃着菜正想着。
他们吃得尽兴时邻居家的小狗走了来,它是一只大黄,看上去一脸愁像,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次舅舅没有把狗赶出去,他说:“听说狗不会吃同类,他们能闻出同类的味道,扔一坨骨头看他吃不吃。”
我听到这里如雷灌顶,抱有一丝希望的问舅舅:“这是你屋街上买的狗肉吗?”
舅舅说:“不是啊,自己家的。”
我眼包泪水,放下筷子,低着头,默默擦去我的眼泪。
妈妈听了后也震惊了一下,不再吃那碗肉。这时候小黄含起了小黑的骨头,大人们开始哄笑:“哈哈~不吃同类的骨头,这不是吃了吗。”
我退出饭桌,往家走,看到路旁土地一个角落。
大黄狗在刨坑,然后把那一坨骨头放了进去,还拔了一些草给盖上:“呜~”
大黄为它的同伴哀嚎着。
大人们总是说小孩是没有烦恼的,烦恼来的快去的也快,可是我总觉得大人才是那个容易开心的人。
小黑才被吃了几天听说别人又送了两只狗给外婆,一只白色的小卷毛,一只黑棕色的小短毛。
外婆依然对他们很好,有肉他们先吃,有汤他们先喝。
这两只狗被外婆带到我面前,小花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耳朵煽动的一下就继续睡觉了。这两只狗却十分不识趣,跑到小花面前又是咬耳朵又是扯尾巴的,小花气不打一处来,爪子一挥,两个狗鼻子直接挂彩。
外婆依然笑眯眯的说:“阿兰送一只狗给你,要不要啊。”
我说:“不要。”
外婆低下头带着两只狗离开。
我不理解为什么在大人那里任何东西失去了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替代品。
小小的我无数次嘶吼呐喊,他们只当是小孩子在乱发脾气,睡一觉所有事情都能过去。小黑坟头草都还没发芽,就又有了两只新小狗。
小黑从他们的世界消失,可绝不会从我的世界消失,就像寻梦环游记里面一样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妈妈却答应下来要收养那只小白狗,后面小白又继承了小黑的碗,但是它失去了自由。妈妈把他算在屋后,说防小偷,我也只是日常给他送饭送水。
它每次看到有人去就很开心,即使被链子拴着也努力往前蹦,我要走了,它还要扒拉我希望我多陪陪他。
因为在这屋后这一平米就是他的活动范围,它太孤单了。
我觉得对他太好就是就是对小黑的背叛,小白如何谄媚,我都只是喂完就走,直到一天晚上我梦到了小黑。
在梦里它是我的狗,小白也是我的狗,它们俩玩得很开心,在地上打滚,梦里只有我们三个。
但是梦的最后,我和小白要回家了,小黑依然贪玩要往反方向走,我和小白说玩儿够了会自己回来的。
这天外婆又带着另外一条狗来到我们家,她给我介绍说:“这只狗我给她取名叫兜兜,就是可以兜住钱的意思。”
兜兜一来就到屋后去找小白玩儿了,这也是小白无聊狗生中,与朋友少许的欢快时光。外婆这次拿了一只鸡来:“你们拿回去炖了吧。”
妈妈拿了两百块钱给外婆说:“就当是我买你的,免得你的乖儿子又闹。”